只要让父皇信了这些,他绝对不会饶了沈忠康和沈家上下。
沈家一废,太子必受牵连。
勾结逆贼余孽,祸乱朝堂。
不仅他和外祖父先前所受“冤屈”能够全数洗清,让父皇相信他们当日未曾陷害太子,也同样能动摇了太子东宫之位,让父皇彻底厌恶了他。
敛郡王越说越兴奋:“父皇向来忌惮永昭余孽,若叫他知道薛忱的人进了京中还被送到了他面前,太子和沈家必死无疑。”
哪怕只有半分疑心,太子这段时间所得圣前信任就会消散的一干二净。
父皇绝容不下一心向着逆贼的储君。
二皇子见敛郡王越说越狠,言语之间更是想要置太子于死地,他连忙就劝说着敛郡王想要让他歇了这念头,可不管他怎么说,敛郡王都跟认了死理一样不肯罢休,反而还兴致勃勃地思忖起来该怎么去办这件事情。
二皇子见规劝不行,只能扭头对着成安伯道:“伯爷,您劝劝三弟,这般行事实在不妥,太子无论怎么说都是我们兄长,他若真做错了也就罢了,可怎能以强加罪名置他于死地?”
成安伯深深看了二皇子一眼,朝着他说道:“殿下仁善,只是太子欺人太甚,我们也没有坐以待毙的道理。”
“可是……”
成安伯摆摆手:“此事我们心中有数,二殿下不必操心。”
二皇子闻言眉心紧皱,脸上更是露出懊悔之色,像是后悔自己刚才不该提起薛妩。
敛郡王得了对付太子之法,兴奋之下无暇理会二皇子。
二皇子规劝无用也只能满脸担心地从成安伯府离开。
等从府中出来,趁着夜色坐上马车之后,车帘刚一放下,二皇子脸上刚才还浓得化不开的忧虑和懊悔瞬间便散了个干净。
“殿下,这一招实在有些太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