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无赖至极,老是逗得他面红耳赤的小混蛋,沈却脸上难得带上些臊意,“她不知书达礼,也不温柔娴静,还总是凶巴巴地喜欢欺负人。”
太子:“……”
你眼瞎了?
这都喜欢的什么女子。
沈却对上太子那一言难尽的目光低笑出声:“她瞧着顽劣,满肚子坏心眼,可实则护短又心软,每次凶起来跟炸毛的猫儿似的,摸一摸脑袋就能安抚下来。”
“其实我最初见她时也觉得世间怎会有这般无赖狡诈之人,可后来才发现刺猬的肚皮比谁都柔软,我喜欢她无关乎品性容貌,无关乎身世背景,在不知道他是她之前就已经动了心。”
“只因为是她,所以非她不可。”
太子觉得沈却这话说的奇奇怪怪。
什么叫不知道她是她?
他难得不雅地翻了翻眼皮,推着茶杯放在一旁:“我真该找面镜子让你照照自个儿现在的模样,满脸春色肉麻至极,堂堂沈家玉郎,你能含蓄些吗?”
沈却笑出声:“抱歉,实在喜欢太久没处说,殿下忍忍。”
太子无语,并送了他一个白眼。
外间不知什么时起了风,刮着落叶满天飞时,吹的窗边挂着的铃铛也叮铃作响。
太子倚在桌边,瞧着沈却说起他心仪之人时眼里都像是带着光,神色温柔的一塌糊涂,忍不住就叹了口气。
这还真是栽得彻底。
太子倒也没强求着沈却非得说出那人是谁,他只是朝着沈却说道:“你既然已经有了心仪之人,秦家那头我会让太子妃替你拒了,只是长垣,你这婚事是拖不了太久的。”
“秦家想要跟沈家联姻的事你母亲他们也是知道,他们突然放弃你家中也定会疑惑,到时候你总要给他们个交代,而且父皇的心思你也清楚。”
“万一他哪天真被人说动了,到时候你的婚事可就由不得人了。”
沈却笑容微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