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那些臣子无缘无故自不会与东宫为难,冒头的无非就是老二、老四,以及老三和郑家那头留下的那些人。
他自己不好收拾,可不代表不能让他们彼此狗咬狗。
太子忍不住就阴云散去,颇为稀奇地瞧着沈却:“长垣,你这心眼开了光了?”
以前可没瞧出来他这么损。
沈却闻言眼眸微弯:“大概是,近墨者黑?”
他没将薛诺教导多少,反从她身上学了一堆算计人心的东西。
见太子一脸茫然显然没听懂,他也不欲解释,只朝着太子说道:
“殿下其实不必将这次理政的事情看的太重,陛下只是受伤,最多一个月这朝政还是要还回去的。殿下将该分出去的分出去,该留下来的留下来,既不会让朝臣觉得殿下无能,也不会让陛下觉得殿下私心过重。”
“微臣明白殿下能力出众,可有些事情若越于皇权之上,陛下是容不下的。”
太子闻言一惊,想起天庆帝的性情猛地清醒过来。
“是我迷障了,原是想着趁此机会压过老四他们一头,却忘了父皇多疑。”
太子将桌上奏折朝着一旁推开,这才揉了揉眉心,“打从父皇让我代理朝政之后,下头的人就一直不断找麻烦,搞得我焦头烂额的,好在你提醒了我,要不然怕不等我理清这些东西,父皇又该多想了。”
沈却见太子明白过来,这才说道:“殿下能想开就好,祖父让我跟您说,让您不必在意一时。”
“他这段时间忙着阁中之事,又要操心西陵王那头,无暇顾及其他,让殿下善用朝中之人,不必万事都揽于自己身上,至于陛下那里,他向来强势,殿下就算偶尔对陛下示弱也没有坏处。”
太子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东宫里没有旁人,沈却和太子说话倒也没什么顾忌,等开解了太子聊完了朝中的事后,潘青那头见殿中气氛和缓下来,才端着茶点送了上来。
太子喝了口热茶,朝着沈却问道:“你之前匆匆忙忙地回去,萧池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