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险些被气笑:“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旁人咬的。”这么理直气壮瞅着自个儿造的孽啧啧有声地评价真的好吗?
将袖子扯下来盖住胳膊,沈却才问道:“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每次发作起来都是逮着人就咬?”
薛诺眼珠微转:“宁敬水没跟你说?”
沈却将衣袖放了下来:“他只说你是以前中了毒余毒未清,这次是因为有人在身边的东西里动了手脚才会诱发了毒性,还说你要是再这么毒发几次会殃及性命,别的就没再多说了。”
“你这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就没有找人仔细看过吗?”
薛诺看着沈却满脸疑惑的模样,原本有些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她揪着枕头上的绣花说道:“鬼知道是什么毒,我小时候被人下了黑手差点死了,后来遇到薛爹爹后他找人帮我解了毒,可这毒有些古怪总是除不了根。”
“没有解药?”
“有啊,已经派人去找了,等找回来就没事了。”
沈却皱眉。
薛诺见他忧心忡忡忍不住说道:“你别这么看着我,好像我马上就要蹬腿了一样。”
“这毒的确麻烦,可宁敬水那边能暂时替我压着,况且下毒的人已经找着了,等回头拿到解药也就没事了。”
“我这种人可没那么容易死,祸害遗千年呢。”
沈却听着她胡说八道,明明脸白的跟鬼似的还拍着胸脯糊弄他,他心里突然生出几分难受来。
明明是比谁都痛苦的过去,她却能说的那般随意,不是不在乎,只是习惯了独自承担才能笑着将苦咽下去,笑得比谁都没心没肺。
沈却庆幸他没贸然告诉太子她的事情,也没追根究底去问她的过去。
她不想说,他就不知道。
沈却垂眼遮去那一瞬间的心疼,忍不住伸手按着她脑袋轻揉了揉:“别瞎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们阿诺长命百岁。”
薛诺被揉乱了头发,满是嫌弃的抖抖胳膊:“噫,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