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孟大人说了不算,我觉得值得就行。”
薛诺能感觉到孟德惠对她的抗拒,“孟大人也先别急着拒绝,不如先听听我想跟你交易的东西?”
孟德惠沉着眼看她。
“户部贪污的事情并非孟大人一人所为,彭氏所得钱财大部分也进了三皇子和成国公府的腰包。”
“孟大人这些年没少替他们做事,为三皇子所谓大业源源不断掠取钱财,就连延陵水灾时都冒险替他们抢了官仓抬高粮价牟利,可如今出事却只有孟大人家中上下受过,孟大人难道甘心?”
孟德惠闻言像是明白她来意,冷声说道:“你是冲着成国公府和三皇子来的?如果是,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我当初既然选择这条路,就已经知道失败后会有什么后果,是我技不如人遭人算计,有这下场也活该。”
“我不知道你是太子的人,还是其他哪位的人,无论你什么身份都不用想着借我之手攀咬旁人。”
薛诺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笑了笑道:“是不是攀咬你心中清楚,你一人扛下罪过不过是想要护着你那儿子,亦或是成国公府和三皇子应诺过你什么,可你知不知道,彭氏的儿子并非你亲子。”
孟德惠愣了下:“你说什么?”
“我说,你那个捧在掌心里想要承继家业的外室子,根本就不是你的血脉,你替人养了几年的儿子。”
“你胡说八道!”孟德惠瞬间大怒。
“我何必跟你胡说。”
薛诺托着下颚看他,“你也说过你是将死之囚,糊弄你能有什么好处?”
“彭氏和郑宏安都已伏法,当初审理户部一案的人全都知道此事,连你们孟家亲眷也都知晓。”
“朝中上下都在嘲笑你为着个不守妇道的外室跟别人的种舍了妻女毁了前程仕途,只有你自己身在牢中,又有人故意隐瞒消息,所以才不知道而已。”
“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