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冷嘲:“你且看着,这事若无后续,郑宏安之事怕也到此为止了。”
于旁人而言抄家灭族的大罪,郑家示弱作戏一番就能撇的干干净净。
他伸手捻了捻指节满是嘲讽:“往后别对宫里那些闹剧太过真情实感,有些事情不过是掌权之人权衡利弊之下各方博弈罢了,陛下若真想做什么,不会等到人来求他。”
惩处郑家如是。
废后依旧如是。
……
沈家老夫人今年做的是整寿,所以办的很是热闹。
沈家大摆宴席之时,请来的宾客也都各自凑着热闹说着一些吉利话,倒也没有那不识趣的人选在今日来触沈家的霉头。
萧池和江毓竹拜见了沈老夫人跟她贺完寿后,萧池便去寻了沈忠康说话,倒是江毓竹因为身子不好并没去前厅那边,反而留在后面跟沈老夫人她们说话。
江毓竹虽然病怏怏的,可容貌长得俊俏,加之他性子温和,与人说话时未语便有三分笑,所处的地方又是开阔花厅在场之人众多,倒也不用太过避嫌,所以厅中的那些夫人小姐们倒也没觉得冒犯。
与沈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周围便有人夸赞起来今日府中瞧着喜气极了,听着老太太夸赞沈大夫人邹氏能干,江毓竹眼角余光见到那边沈二夫人吴氏沉着脸出了厅中,他突然捂嘴低咳出声。
厅里一众人都是忍不住看过来,沈老夫人也是话语停了下来,关心道:“江世子怎么了?”
江毓竹有些抱歉地说道:“可能是这里人多所以有些不适,扰了老夫人的谈兴。”
他身形消瘦,面容也苍白,说话时还捂着嘴边低咳了两声,
“老夫人寿辰,别叫我这个药罐子影响了喜气,不知道可否让我去外面透透气,待会儿等到靖安伯与沈次辅说完话后再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