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爹早就死了,这小子成了沈家的下人功夫还这么厉害,下手也真够狠的,牙都差点给他打掉两颗。
萧池舌尖抵了抵牙龈还能感觉到血腥气,扭头看见隔壁屋子守在门前的药童,还有杵在外面的人朝着身旁问道:“那边怎么回事?”
跟在萧池身旁的是他的亲信,名叫谷洪庆,看萧池问的那边开口解释了句:“听说是宁太医脾气古怪,沈家那小孩儿伤势很重,宁太医说有人留在里头妨碍他替人看诊,把人全撵出来了。”
“那药童也没留?”
“没留,说是他扎针不能有响动。”
萧池闻言顿时嗤了声:“那糟老头子脾气还挺怪。”
他先前就见过宁敬水,也知道这老头子是太后倚重之人,医术也的确是极高,不过为人脾气古怪规矩也很大,京里头能让他出诊的贵人掰着指头都数得过来,有太后替他撑腰谁家脸面都不给。
今天他能凑巧看在沈忠康的面子上替沈却他们看伤就已经够给面子了,眼下把人轰出来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萧池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谷洪庆在旁问道:“伯爷,沈家这头可问出什么来了?”
“没有,沈长垣没跟人交过手,之前落崖后也跟那些人没什么交集。”
萧池不怀疑沈却说谎,不过这个沈家大公子倒是挺有意思的,跟他之前以为的那种迂腐呆板死脑筋的人完全不同,挺有心眼儿的。
谷洪庆不知道自家伯爷想什么,他只是担心:“那怎么办,沈大人这边也不知晓,那岂不是所有线索都断了?”
“断了就断了吧,反正那帮缩头乌龟鬼鬼祟祟进京藏了这么久,突然跑来马场肯定是有所求,这次不成肯定还有下一次,他们不可能一辈子都缩着不动手。”
萧池不怕那些人动手,只要动手,就总能抓住尾巴,况且也不是真的什么线索都没有,他朝着谷洪庆说道:“让人去查查今天来马球会的那些人,不管是哪家的,都去查一遍,一个一个的筛,看他们里头有没有谁有问题的。”
“那陛下那边……”
“我现在回城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