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撸撸袖子扬眉:“长垣,战一场?”
沈长垣朗声道:“何惧殿下一战?”
两人笑着起身,太子朝着太子妃道:“你陪着皇姑奶奶说说话,看孤去将那彩头赢来送你。”
太子妃是个很温柔的人,笑起来颊边有两个梨涡,她长得不算是很美,却独有一股端庄雅气,笑起来时温柔似水:“那妾身就等着殿下凯旋。”
……
沈家与大长公主府亲近,席位就安排在离主间不远的地方。
薛诺被人带着入席时,沈月婵她们各自遇见相熟之人都出去玩了,唯独沈长瑞和沈长林留在一旁陪着,赵愔愔也跟了过来。
薛诺坐下帷幕中时,侧头隔着那月白纱缦还能瞧见那边与太子妃说笑的大长公主,她收回目光,就瞧见赵愔愔盘腿坐着时大咧咧的,手中抓着一把松子嗑着,她不是边嗑边吃,而是将松子壳剥开之后,松仁则是垒在一旁。
等着青瓷小碟里的松仁冒尖儿了之后,这才将其扫进了腰间挂着的银丝小鱼篓的荷包里,把荷包填满了之后,才又剥了朝嘴里扔。
薛诺见状眼眸带笑,这么多年不见,这小哭包囤食的毛病半点没改。
沈长瑞趴在围栏上说道:“大哥都好久没打过马球了,我记得他上一次上场都是两年前了。”
沈却衣摆扎在腰间,蹬着马镫骑在马上时背脊挺直,与往日拿着书本说教时不同,他脸上没了素日沉稳端方,眼角眉梢却多了些平日罕见的锐气,驾马而过时刚巧朝着这边看来。
薛诺抬头撞上他目光下意识一笑。
沈却嘴角轻扬,拿着鞠杖朝着这边挥了挥,那璀璨犹如少年郎,干净锋锐的模样顿时让的场边一阵喧哗。
沈长瑞连忙跳起来疯狂招手:“大哥,这里,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