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康神情微怔,抬眼看向薛诺时,才猛的想起她跟薛忱同姓。
两人都姓薛……
“沈大人?”
沈忠康回神:“好不好太子已经将人带走,眼下也没别的办法。”
“詹长冬不管想要什么,终归会咬死了漕运的人,有他在至少能截了徐立甄的胡,让他失了帝心。”
就算詹长冬真的踩着他们当踏板事后翻脸不认人,也好过便宜了徐立甄,况且想要踩着他们上位哪那么容易。
他真敢过河拆桥,他自然也有办法让他在朝中坐不稳。
太子走后,几人也没多聊,沈忠康与伍金良说了几句之后,就和沈却他们一起准备回府。
沈却也知道薛诺去了牢里发生的事,见她沉着脸性质不高的样子,拉着她胳膊对着已经上了马车的沈忠康说道:“祖父,我想起还有些东西要买,您先回府,我稍后回去。”
沈忠康看了两人一眼也没多问:“早些回去。”
“好。”
沈忠康放下车帘,马车就离开刑部门前,等走远了时,他鬼使神差的又拉开帘子朝后看了眼,就见自家长孙正低头跟身边少年说着什么。
沈却今日是以“证人”的身份过审,身上穿着常服,长身而立时比着身边少年高出许多。
他低头轻声说了句什么,身旁那少年就仰头看他,露出精致的下颚来,而沈却脸上是难得的耐心。
沈忠康皱眉放下帘子,长垣对这个薛诺是不是太看重了点儿?
“孙伯。”
“老爷。”
“去打听了吗,薛诺进牢里有没有做什么?”
孙伯在外赶车,闻言朝里低声道,“我问过牢中的差役,潘侍卫带着薛公子进去之后就一直跟着,只遵照太子吩咐让他与柴春华独处了一刻钟。”
“薛公子除了被詹大人叫住两人吵了几句,后来就只跟柴春华询问了他姐姐的事情,别的什么都没做。”
沈忠康迟疑。
“老爷,怎么了?”
沈忠康迟疑了片刻,才伸手捏了捏鼻梁:“黄磷这几天盯着薛诺,可有什么收获?”
“没有,薛公子一直安分守己,身边那个金风也没外出过。”
沈忠康说道:“让他晚些时候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