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
因漕运司一行人入京,京中暗潮翻涌,不少人都动了起来。
沈家这边,沈却和沈忠康他们也越发忙碌,白天几乎很少见到二人身影,薛诺也没做什么多余事情,只一直留在沈家这边,直到堂审这一日,薛诺早早就带着金风到了刑部衙门对街的酒楼。
这楼上视野极好,刚好能瞧见刑部的方向。
她半开着窗户靠在窗边目视那边,就见到有马车陆陆续续地停在刑部门前。
“来的人还不少。”
薛诺定定看着那边有人陆续进了刑部之后,才收回目光朝着金风问道,“孟德惠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金风低声道:“孟家其他人没什么问题,孟德惠表面上也极为清廉,整个孟家都显得格外干净,还是探子连跟了数日,又盯着孟家所有人,才发现孟德惠在外养了一个外室。”
“外室?”
金风点头:“那外室姓彭,说是江南富商彭家的庶女,实则是成国公府特意训练出来的瘦马,颇懂营商手段,孟德惠很多暗地里的生意都是交给彭氏处理。”
“那彭氏对外宣称自己是丧夫不久的寡妇,身边还养着四岁大的孩子。”
孟德惠做的极为隐秘,每隔数日才会去见那外室一面,而且每次去时都十分小心,要不是邱长青的人日夜不间歇的盯着,又刚好撞上了这次孟德惠身边的人去给那彭氏送东西,恐怕也很难发现。
薛诺靠在栏杆上静静听着。
金风继续说道:“青鸟让人去查了彭氏的底,发现她手中经营的那几处铺子生意都极好,特别是布庄,进货出货不断,盈利也十分惊人,单是今年年后到现在不足半年时间,经她手的银子就足有七、八万两。”
薛诺闻言顿笑:“她那怕不是布庄,是销金窟吧。”
京城是繁华,可越是繁华之地,生意也就越不好做,特别是权贵聚集的地方,如衣食住行这种很难亏损的生意,几乎都被权贵府邸和一些关系户占了个干净。
那彭氏既然被孟德惠暗中养着以寡妇示人,身份必然不能让人知道。
孟德惠为人谨慎怕落人把柄,也不会轻易在明面上帮衬那彭氏的生意,换句话说,以彭氏一个外来客商,又是个女人,单一个布庄半年就能有七、八万两的毛利,早就该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