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少年被他吓住,等反应过来之后,脸上顿时涨得通红。
他既觉丢脸,又觉恼怒,气得就想追过去。
旁边跟过来的仆人连忙一把拽着:“我的小祖宗,您快别跟萧伯爷闹了,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他敢杀我?!”
“是是是,他不敢杀您,可动起手来您自个儿也遭罪不是?再说这里可是衡云阁,您要是真闹起来回头传进宫里。”
“那萧伯爷是个混不吝的,顶多就是被陛下打一顿板子,可您刚才那事儿要是被陛下和王爷知道……我的小公子,您就可怜可怜奴才,王爷他们知道会打死奴才的。”
上头的人犯错,顶多训斥几句挨几下板子,可他们这些随从仆役那都是死了也白死的。
那小孩儿闻言脸上神色变化,虽然依旧气冲冲的,可到底还是惧怕那仆人口中提及的“陛下”二字,他狠狠一跺脚:“那个土匪头子,我跟他没完!!”
楼道上有不少人都在看着,小孩儿自觉刚才丢人,恶狠狠地骂道:“看什么看,再看剜了你们眼睛!!”
他骂完之后,这才顶着青青肿肿的脸气冲冲地走了。
那几个仆人也都瘸着腿追了上去。
等人走后,外头过道里就哗然起来,不少人都嘀咕着那小公子的霸道,而这边沈长瑞也是一脸意犹未尽的关上房门。
“这吃顿饭的功夫还能看场大戏,可真是值得。”沈长瑞走到桌边就倒了杯茶水灌进嘴里。
沈长林将刚才那两人都认了出来,忍不住问道:“这康王府的小公子怎么跟靖安伯吵起来了?”
“何止是吵,三哥你瞧见没,刚才两边都动手了,那个白锦元脸上的伤就是靖安伯打的,还有他身边那几个仆人,也都是被靖安伯给揍了。”
沈长瑞兴冲冲的说完后,就想起薛诺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他连忙朝着她解释,
“刚才外面那个气得跳脚的,是康王府的小公子白锦元,另外那个叫萧池的就是靖安伯,靖安伯是两年前朝廷从朔州那边招安回来的,原本是朔州那边的山匪头子,为人凶悍的很。”
薛诺想起刚才那萧池的作派,倒的确像是山匪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