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薛忱,他父母早亡,跟他兄长薛玉一起在他叔父家长大,后来因谋逆案潜逃失踪之后,他叔父就将他和薛玉一起逐出了薛家。”
“薛忱那时候住在永昭公主府里,也未曾娶亲,倒是他兄长,娶妻后意外双双亡故,留下一个女儿养在薛忱身边。”
沈却连忙道:“那那个孩子呢?”
“不知道。”
沈忠康抿抿唇,“公主府血洗时死了很多人,那府里丫环奴仆、老人孩子累成了尸山,连永昭公主一双儿女都没逃过,那孩子也许也已经死了……”
他不想多说当年的事情,只要想起那场血洗,哪怕时隔多年心中依旧有些说不上来的憋闷。
沈忠康直接道:“薛忱是朝廷钦犯,詹长冬必不想跟他再扯上关系,往后若是见到詹长冬不要替他。”
“太子知你伤势未愈,特意让你多休养几日,你早些歇着,我也累了。”
……
沈却起身将沈忠康送到门前,沈忠康就挥手让他不用往外送了。
“石安和龚临都留在了江南养伤,你身边就剩个抱朴,漕运的事情多少都跟你有些关系,难保不会有人朝你动手,往后就让姜成留在你身边,等龚临他们回来之后再让他回我那边。”
复又对着姜成道,
“好好保护长垣。”
姜成点点头就站在了沈却身后。
沈却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不少人眼中钉,不会傻到觉得那些人什么事情都放在明面上来:“谢谢祖父。”
“回去吧。”
沈忠康独自踩着夜色离开,离开院前转弯时露出侧脸,脸上才没了刚才的温和随意,他嘴角一点点绷了起来,眉间的竖纹也越发深了些,攥紧了拳心时,背影都透着一股子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