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脑袋被撞的眩晕,人还没清醒过来,就被突如其来的汤药灌了满嘴。
“呕!”
他下意识想吐,就被薛诺一把抓住了下颚。
那带血的手指卡着他下颚时,另外一只手灌药不停。
满碗汤药一股脑的朝着喉间涌去时,喉咙被人一按就下意识的吞咽,随即差点没呛得原地去世。
沈却被压着动弹不得,只能拼命吞咽,等到碗里汤药喝尽。
薛诺才将人松口,而他立刻反呕了一声,直接半趴在木板上剧烈咳嗽起来,咳一声,身子抖一下,后背的伤口扯动时血又流了下来。
沈却疼的直冒冷汗,甚至来不及看一眼身边的“罪魁”,就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
薛诺完全没有自己折腾了沈却的愧疚,无情地把人扔回木板上后,就走到一旁拿水冲洗手指。
看着上面被咬得血淋淋的牙印,她满脸晦气的扯着袖子把血迹擦干净,扭头看了眼惹人烦的书呆子,心里头默默又记了徐立甄一笔。
那狗日的混球,她早晚有一天扒了他的皮!
石安隐约看到这边动静,急声道:“你小心些,别呛着公子。”
“那你来?”薛诺回了一句。
到底还惦记着沈家有用,她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暴躁声音缓和了一些,“公子眼下烧的厉害,要是不把药灌下去,高热退不下来,时间长了会烧坏了脑子。”
“我把药给他喂下去,缓一缓就好了。”
薛诺说道:“等下我会守着公子,你也赶紧歇一会儿,不然要是病倒了,我可照顾不了你。”
石安见她拧了帕子替沈却擦脸,脸色这才好了些。
……
夜色渐深之后,牢中越发湿冷,沈却的高热到了后半夜一直反反复复,人也昏睡着没醒。
夜里或许是难受,一直哼哼唧唧没个消停,扯着薛诺的袖子叫疼。
薛诺时不时拧个帕子搭在他脑袋上,等到外头天大亮时,那阳光透过天顶的窗口落下来,沈却的高热才退了下去,人也跟着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