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甄这些年一直盯着沈家,自然是知道此事的。
姜武尹当年是京中第一高手,他的儿子青出于蓝,这几年沈忠康在外行走时那年轻人时常跟在他左右,徐立甄也是见过他的,要是账册真的在那姜成手中,想要抢回来怕是不容易。
崔乐说道:“除了姜成和龚临,沈却身边的护卫还少了好几个。”
“扈家活下来的那个儿子呢?”
“已经审过了,他说扈盛林把那账册藏在书房中的古琴里,他亲眼看到沈却得了账册,可是沈却只跟他说那账册关乎私盐走运,也和漕运上有关系,并没将账册给他看过就直接让人带走了。”
“扈盛林大概是知道自己做的是掉脑袋的事情,也知道纸包不住火,所以他做的那些事情从来没跟家中的人提过,也早早就替他这长子做了打算,想要把人送去京城扈侍郎府府里,扈家长子对私盐的事一无所知。”
徐立甄闻言忍不住皱眉,他双手落于腹前,指尖轻点着手背沉声说道:“派人去追捕沈家的人,同时传信给各地驿站,京中城门,想办法拦截姜成等人。”
崔乐忍不住说道:“那沈却还在咱们手里,他既然看过账册,就不能让他吐出来吗?”
徐立甄看了他一眼:“怎么吐?用刑吗?”
见崔乐意动,徐立甄直接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你以为沈长垣是那些你随随便便就能动的人?他是沈家嫡子,陛下钦点的太子伴读,虽然眼下只是个编修,可那也是入了翰林院官籍,在陛下面前得过脸的。”
“你要是有确凿证据能定他罪也就算了,可你眼下什么证据都没有,他手里还抓着盐运账册,你要是敢对他动刑那账册一旦落到沈家手上,沈忠康能活活剥了你身上这层官皮!”
徐立甄是想找沈家麻烦,也乐的能毁了沈家嫡子让沈家那老狐狸痛苦一回,可前提是不能把他自己也给坑了进去。
那账册一日没有下落,他就不能动沈却,甚至连扈家那个活口也得给人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