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家的小孩儿。”沈却淡声道。
徐立甄说道:“倒是个标志的孩子,只是我与沈贤侄闲聊几句,不如让他们先出去?”
“我要跟着公子!”薛诺伸手就勾住沈却的袖子,“公子,我怕!”
沈却见她嘴里说着害怕,脸上却硬梆梆的板着脸,顿时忍不住轻笑出声:“徐大人见谅,阿诺胆子小,刚才在扈家怕是被吓着了,反正只是闲聊几句,都是自家小孩儿,让他留着吧。”
“至于其他几个,也都是沈家护卫,就算听了什么也不会外传。”
徐立甄皱眉看着沈却,心中嗤笑这沈家小子也不过如此,这县衙里里外外都是崔乐的人,要是真动起手来就算再多几倍的人也没什么用处,留几个护卫在身边就能保得住他安全?
可笑!
徐立甄眼底划过抹嘲讽,对沈却看低了许多,连言语也轻慢起来:“之前就听说你离京替太子办事,原以为会在扬州遇见你,却没想到你居然来了祁镇这小地方。”
沈却笑了笑:“先前殿下得知谢老先生身体不适想要探望,却碍于身份,不便离京,便让替他走这一趟。”
“见过谢老先生之后,我本是打算顺道去延陵看看那边灾情,谁想途径祁镇却遇上了扈家的事情,结果就耽搁了下来。”
谢老先生虽无官职,却是当世大儒,于文人之中身份极高。
早前在京中开坛讲课时曾跟太子有过半师之谊,朝中数次请他入朝都被推拒,他身体不适太子命人前来探望,别说是徐立甄,就算是皇帝那边也挑不出半点错来。
至于查探灾情,也在情理之中,身为当朝储君关心民生也很正常。
沈却说完笑言:“我也没想到这小小的祁镇居然会闹出这么多事情来,还惊动了徐大人,咱们虽然没在扬州相遇,可在祁镇这小地方也能见到徐大人,也真算得上是有缘了。”
“这种缘分我可不想要。”
徐立甄说道,“我本在别处查探私盐走运之事,线索直指祁镇这边,恰逢陶大人让人传讯说是扈家私开盐矿囤运私盐。”
“我这匆匆赶过来还没瞧见扈家的人,你就先给了我这么大个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