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薛诺狠狠打了个喷嚏。
她离开了巷子后丝毫不敢停留,扭头就朝着城西狂奔。
刚才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连扈家的人都要恭恭敬敬称呼他一声“沈公子”,这祁镇怕是不能留了。
手里的钱袋子有些重量,她边跑边翻看起来,将里头的碎银子弄了出来,瞧着足有十几两,而且刚才那个沈公子钱袋里居然还有两张五十两的银票。
薛诺手一抖,越发觉得事情麻烦。
一百两银票能随身带着的,再加上那身一看就富贵的衣料。
她有些头皮发麻,这狗日的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会跑到祁镇这种小地方来的?
薛诺暗骂了一声“倒霉”,连忙将银票和碎银子全部取了出来,塞进了自己贴身的荷包里,又将刘大山跟沈却的钱袋子扔在了路边角落里,这才快步朝着城西破庙而去。
她得赶紧带着姐姐离开!
祁镇西边有座观音庙,以前香火旺盛的时候修建的格外宽敞,可后来镇子外面的山上多了座灵安寺后,这观音庙来的人就越来越少。
几年前一场雷雨,天雷劈了观音庙顶,让这里本就不旺盛的香火更加雪上加霜,整个祁镇的人都觉得这观音庙不吉,几乎没人再来。
庙子破旧之后没人修缮,渐渐的荒废下来之后,这里也就成了一些流民、乞儿的安置之所。
薛诺姐妹两从延陵流亡过来无处安身,之能跟着其他流民一起在破庙落脚。
等回到城西破庙的时候,薛诺抖了抖衣裳,将身上拍打干净,才快步走了进去。
里头密密麻麻都是人,男女老少都有,只是每个人脸上都是麻木之色。
许多人见到她回来都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薛诺也没理会他们,只直接朝着最里面的偏殿角落里走去,姐姐之前伤了腿,这几天只能留在这里养伤。
怕被外面的人欺负,她们只占了很小很小的一个角落,跟那些流亡过来的女子和妇人一起。
薛诺进去时就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那里,抬头露出个笑正想叫声姐姐时,就发现姐姐之前躺着的地方空空如也,旁边几个妇人围着火堆正在说话。
薛诺连忙冲了过去。
那边说话的几人回头,瞧见薛诺就有人说道:“阿诺,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遇到点事情耽搁了,婶婶,我姐姐呢?”薛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