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都能忍?”阮觅慈感到不可思议。
活儿全是自己干,最后连个署名都没有,岂不是白打工?
卫众无奈笑笑:“只要能让我导戏,其他东西我都无所谓。”
“傻子。”
阮觅慈很不高兴,她这个人尽管脾气骄纵任性,但特别护短,只要是她的人,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以欺负。
自从上次给了卫众自己的名片后,她就默认他是自己的人了,自己的人怎么能做这种冤大头?
三天后,导演金明终于再次大驾光临了剧组。
他来的时间非常巧。
置景已经弄好,灯光、打板、收音布置地妥妥当当,演员在卫众的指导下也走了一遍戏。
金明只需要往监视器后面一坐,喊个“a”和“咔”就可以了。
“咔!这条过了,下一场戏准备。”金明喊完话,悠闲地抿了一口保温杯。
工作人员纷纷动了起来,准备转移场地,这时响起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导演,我觉得这条没拍好,需要再来一条。”
金明侧头一看,原来是那个演太后的新人阮觅慈。
他不以为意道:“哪里不好?一条就过挺好的嘛,年轻人要对自己有信心。”
阮觅慈听着他那仿佛施舍般的赞赏语气,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我刚刚有句台词念错了。”
“没事儿,我们后期都要找人重新配音,就算全念错了都不要紧。”金明笑哈哈哈地说,旁边还有人也附和着笑了。
阮觅慈眉心一跳,用脚点了点一旁的椅子继续说:“还有这里,谁落了个工作包没拿走,穿帮了。”
她开拍没一会儿就发现了,导演盯着监视器竟然无动于衷。
“后期可以p掉,都是小事儿,不影响,”金明瞅了一眼,摆摆手还是无所谓的态度,“继续准备下一场,今天还要拍的场次很多,大家抓紧时间。”
一旁的卫众张了张嘴,还是忍了下去。
然而阮觅慈忍不了了,她面无表情:“这么着急,你赶着去投胎吗?”
这话一出,空气都仿佛安静了。
工作人员全部暂停手里的动作,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金明脸色一沉:“你刚刚说什么?”
阮觅慈微笑道:“戏拍成这样你都能让过,除了赶着去投胎,我想不出别的理由。”
“你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说话?”金明气得站了起来,振振有词道,“我放宽标准让你们过,那是为剧组省钱省时间,不然就凭你们的演技,一条一条拍到猴年马月也拍不完。”
阮觅慈好笑道:“这么说,我们还得谢谢你了。”
金明哼了一声:“不知好歹。”
阮觅慈眨了眨美眸说:“不知道金大导演在《江山正道》是不是也这么为演员和剧组考虑?”
金明:“你什么意思?”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阮觅慈敛起笑脸,“你不是为了给剧组省钱,只是你自己赶时间,因为你还要去执导你伟大的正剧。”
金明同时在拍《江山正道》和《锦瑟》在剧组不是秘密,大家都习以为常,有他没他照样转。而他只需要十天半个月来打个卡,最后还能挂上“导演”的大名。
简直可笑。
金明神情难看到了极点,他这么做不是一次两次,他也知道背后会有人说三道四,但他无所谓,因为他知道那些演员还不敢当面闹他。
阮觅慈是第一个。
一个半部作品都没有的新人,敢和他呛,心里真是没点13数。
金明肆无忌惮道:“我确实还有另外一部戏的工作,但是这部戏我会全程指导,卫众导戏就等于是我来导。”
他还拍了拍卫众的肩膀说:“是不是这样,卫众?”
卫众没有附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