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更多的钱,可是他们哪怕嚷破天了,那两件打折衣服的价值,也没有超过十块钱,不值得他们那样固执的大吼大叫吸引人关注,所以他们背后应该有人指使。”南湘解释。
“应该?”大忠问:“所以嫂子,你当时也不确定他们背后有人?”
南湘点头。
“那你还指挥我?”梅红梅完全是按照的意思做事。
南湘笑:“这不妨碍我接下来的安排。因为他们闹事儿已经给一湘服装店造成影响了,我再问一下你们,假如你们去一个店面,正好碰见有人因为质量问题闹事儿,你们会怎么做?说实话。”
梅红梅回答:“我就不在这家买了。”
元丽说:“我大概就记住这家店的质量问题。”
张红点头:“我以后大概都不会买这家了。”
大忠他们纷纷赞同。
南湘点头:“没错,所以不管我们向他们解释、道歉或者正面冲突,这个影响都存在着,所以让房东儿子出面,把这个影响拉到他身上,把一湘服装店放到无辜受害者的身份上,让大家觉得这事儿是闹事夫妻和房东儿子的仇恨关系,我们一湘服装店是受害者,这样客人们就从‘影响’中走出来,开始同情我们关注我们,达到一个形象的扭转。”
认真倾听&记30340;元丽惊喜地接话:“然后老板你让我去报警,就是加固形象?”
“不是,是升华形象。”虽然这个升华是南湘有心为之,但是她是真的想要给南州市做一点贡献的:“开业之前,我也害怕出现问题,毕竟我们是从农村发展过来的,处处要谨慎。”
纪随舟闻言从后视镜中看一眼南湘。
南湘接着说:“所以我就提前准备好了文件放在店里,没想到真的用上,这些文件都是盖章的,现在又公安人员为证和点头,可以拔高一湘服装店在客人们心中的形象。”
元丽接一句:“还有老板说的那些话。”
南湘点头:“没错,那个是很重要。”
小陆想了想说:“所以事情到这儿,闹事夫妻非但没有讨到好处,反而拔高了一湘服装店的形象。”
南湘笑:“没错。”
纪随舟接话:“不止,这么跌宕起伏的闹腾,那些客人一定会到处传播,为了提高趣味性,他们还会加油添醋地说,把闹事夫妻往坏了塑造,把房东儿子往彪悍上说,至于一湘服装店就是悲惨、美好但又强大。”
“这不等于给一湘服装店做广告了吗?”张方问。
“可不是嘛!而且是口碑传播,这下,大家都会来看看一湘服装店,说不定那条街就能让嫂子给盘活了。”小陆接着分析。
张方小陆接着分析。
南湘不住点头。
梅红梅等人这才明白南湘今天的行为,就是坏事儿变好事儿,闹事夫妻非但没有伤害到一湘服装店,而且给一湘服装店吸引了大量的路人,打起了免费广告,这、这也太厉害了!
大忠忽然明白南湘说的“费了那么大力气”,是指脑力,这脑子也太好使了,不愧为老大媳妇,智商相当啊!
张方不解地说:“我有一点不明白。”
南湘问:“什么?”
“房东儿子怎么那么卖力?”梅红梅她们听南湘的话,张方可以理解,可是房东儿子就不怕警察吗?
“我们老板给房东家送过衣服。”元丽抢白。
南湘点头:“嗯,我租了他们三年的店面,他们一直觉得是他们赚了,然后我每人送一套,希望他们多多关照,就知道了房东儿子是混事儿的,不过现在上岸了,我就和他说,帮我这个忙,是维护南州市山云路的治安,回头警察来了,也能刷一波好感,然后他就愿意了。”
张方小陆冲南湘竖大拇指,这做事风格,真的和老大当年创业一样,牛的一批啊。
“那么话题又回来了,接下来怎么办?”大忠问。
“把背后人抓出来。”南湘说,这个年代治安不太好,法律处罚特别严格,前面几年新明村有个男的强暴了一个姑娘,被抓后直接判了死刑,一直是南化县城的一个威慑存在。
这几年法律改了一些条例,但是依旧很严格,像闹事夫妻这样砸店面侮辱人的行为,派出所那边肯定会重视,只要一湘制衣店这边配合一下,抓到背后人就会从严处置。
“抓得到吗?”大忠问。
“抓得到,我们耐心等着。”南湘微笑。
南湘明明笑的很温和,大忠却莫名地打了个寒噤,他替背后人感到恐惧,不过他打心眼里佩服南湘这个人,长得明艳照人,平时也是温和有礼的。
可是做起事情记来快狠准,一点也没有输给老大。
怪不得能把一湘相关店面做的这么好,怪不得是元丽最佩服的人,怪不得老大那么喜欢呢。
小陆张方这次也见识到了南湘的厉害。
元丽两眼冒星星地看南湘。
梅红梅张红是佩服的不得了,一起说:“那我们等着。”
南湘点点头,然后在车上就把明天的工作交代了,转而对梅红梅说:“梅姐,你明天就不要过来了,你看着一湘制衣店,再给制衣厂招些人,再增加十台缝纫机。”
以前南湘扩大店面招人什么的,梅红梅总是会问原因会担心成本,现在南湘说什么她就干什么:“好。”
这时候就到了南化县城。
纪随舟先把大忠小陆张方丢下,结果大忠不下车,就在座位上坐着。
纪随舟笑笑,开着把把元丽梅红梅和张红依次送到她们的村子,村民们都好奇地探头看,嘴里夸奖着,元丽梅红梅和张红三人格外有排面,心里感谢着南湘和纪随舟,南湘一转头发现大忠跟着元丽下车,她笑笑说:“孩子他爹,我们去接孩子。”
“好。”纪随舟笑。
这两天南湘纪随舟都挺忙的,南湘大多数时间也不在县城,就把皮皮糖糖送到小姨季玉英那里。
他们开着面包车到村口,里面的路太窄,不好走,他们步行朝季玉英家门口走,远远地皮皮糖糖正和一群七八岁的孩子玩丢沙包,谁抢着谁丢,皮皮糖糖到底年纪小,抢不过大孩子,可是这完全不影响两个孩子跟着玩,开心笑出一口小白牙。
一个不小心,糖糖摔地上了。
南湘明显感觉纪随舟身体僵硬地向前倾了一下:“不要担心,穿的厚,摔不疼的。”
确实。
糖糖没有感觉到疼,小胳膊小腿一撑地“嘿哟”一声,爬起来继续追沙包。
皮皮问:“妹妹,你摔倒啦?”
糖糖点头:“嗯。”
“疼不疼鸭?”
“不疼,我寄几起来辽!”
“好,我们追沙包,你不要摔倒辽。”
“好。”
虽然就差了几分钟的时间,可是皮皮这孩子真的就像个哥哥,南湘纪随舟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们没有打扰皮皮糖糖玩,而是先去看看季玉英,说了一会儿话,听到皮皮糖糖一起喊:“妈妈!爸爸!”
接着就是两个炮弹似的扑过来,南湘纪随舟一人抱一个,上了面包车,车子开始幸福里。
幸福里的房子已经定下来了,程序也办好了,纪随舟也置办了一些家具,但是因为两个人太忙,没有置办完整,所以暂时不能住。
他们也没有进去看,把面包车停到幸福里里面,骑着自行车回家,纪随舟做晚饭,南湘计算今天一湘服装店的所有收入,准备明天移交给会计。
刚刚算好,纪随舟那边就做好晚饭了,馒头和四菜一汤,一家四口吃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