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说是等南州这边稳定了,他就找媒人到元丽家说亲。”纪随舟边和面边说。
“那也不错。”南湘掰着大白菜叶子,看一眼盆中的面,说:“面和硬一点,我喜欢硬的。”
纪随舟闻言动作一顿,转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南湘。
南湘脸唰的一下红了,说:“你正经点,我说的是劲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什么了?”纪随舟笑问。
“你真烦人。”南湘又踢了纪随舟一下。
纪随舟笑出声,晚上在西屋的时候,纪随舟握着南湘的手向下探寻,让她感受一下是不是她喜欢的硬。
于是两个人在床上闹到半夜。
第二天怕皮皮糖糖看到爸爸走就哭,纪随舟一大早起来,就和大忠他们去了南州。
南湘醒的时候,旁边只有淡淡的余温了,院子里也没有了纪随舟和皮皮糖糖说话的声音,心里突然有点凉凉的,莫名其妙就有了想念,她坐起来,穿上衣服,走到东屋。
恰好皮皮糖糖也醒来了,两个孩子这些天都是纪随舟带的,异口同声地问:“爸爸捏?”
“爸爸去上班了。”南湘说:“妈妈给你们穿衣服。”
“去上班鸭。”皮皮睡眼惺忪地接一句。
“爸爸什么时候肥乃?”糖糖茫然地问。
“过几天就回来了。”南湘回答。
“几天捏?”糖糖问。
“嗯……四五六七天吧。”
皮皮糖糖已经会数数了,此时掰着肉肉的小手指,比划了一个七:“妈妈,介就系七天。”
“对!”南湘笑着回。
“爸爸七天就肥乃辽。”
“是啊。”
皮皮糖糖不是亲眼看着纪随舟离开,他们就不会哭,此时和平时一样,下了床之后,就开始找玩具玩。
南湘抬步走进厨屋,准备做饭。
这才发现纪随舟是将早饭做好才走的,地锅的锅盖边还冒着热气,热气暖的她心里发甜。
她上前舀了锅里的热水给皮皮糖糖洗手洗脸,一起吃了早饭。
纪随舟从年前回来到今天还没有到一个月,这一走,感觉家里空了很多,南湘早饭都没吃多少。
早饭之后,她给两个孩子洗了脸,涂上香香,戴上手套围脖和帽子,走到西屋推自行车准备上班,才发现纪随舟已经将两个儿童座椅稳稳地绑到了自行车上。
纪随舟真是……真是把什么事情都做的极其周到。
她将自行车推出来,屋门院门都锁好了,把皮皮糖糖抱上自行车,这才带着皮皮糖糖到了一湘制衣店,梅红梅汪氏元丽十多天没有见两个孩子了,一个个欢呼着迎过来,还给皮皮糖糖塞新年红包。
南湘推拒不掉,就收下了。
好在只有两毛钱,是梅红梅她们能力范围之内的红包,南湘就给收了起来,说是给皮皮糖糖存教育基金,给了皮皮糖糖一人五毛钱,两个孩子拿到就要去买东西。
汪氏跟着两个孩子去隔壁代销店。
南湘转头四望,说:“今天感觉县城的人变多了。”
梅红梅说:“可不是嘛,打工的基本都出门了,大家也都开始忙碌起来了,据我观察,今年大家的精神面貌都很好。”
确实是。
差不多要迈入九十年代了,经济越来越好,大家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看到街道上一个个笑脸,南湘心情不错。
就在这时候,汪氏回来了,递个纸条给南湘说:“南湘,真是巧啊,我们正买东西的时候,你爱人打来电话,说是换电话号码了,他说一声,就去忙了,隔壁小伙给记下来,我给你拿过来了。”
南湘看了一眼,确实是南州市的区号,想到纪随舟离自己挺近的,不再是远远的沪市了,她心里莫名的踏实一些。
“南湘,我觉得我们也可以装个电话了。”梅红梅说。
“别瞎出主意,装个电话要一万块吧。”汪氏一向舍不得花钱。
“那是几年前的初装费,现在我们县城好几部电话了,隔壁是去年年头装的,只有五千多块钱。”梅红梅说:“说是用满一年,还退一千块钱。”
“哎哟,五千多块钱还少啊。”汪氏横了梅红梅一眼。
“用不了五千块钱啊,四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