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教练有些恨恨:“谢栖眠,拿回你五年前刚入行时候的脾气,谁不听你的就直接骂!”他警告所有人:“要是因为有人不听指挥输了比赛,我会去官方申请赛时录音,然后发在官博里,让该背锅的出来背锅。”
他说:“不要怪我做的极端,或许以前就是因为不极端,队伍的成绩才会一直这样。”
死命令已经下了,严教练脾气硬的很,也从来不怕做坏人,绝对做得出发官博的操作,众人都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
“现在开始复盘。”
“第一局下路这一波,叼叼都走到兵线前面了,明显打野在,你们为什么没有撤退?”教练问。
谢栖眠:“我撤退了,江野没跟上。”
江野:“是我贪了。”
谢栖眠:“这里我细节有失误,应该先变羊泰坦,再给江野套盾。”
“小炮W进大龙坑,原因是什么?”
谢栖眠:“我没有给江野指挥,是他自己上的。”
江野:“我打算杀了AD以后再W出来,但是被泰坦留了。”
“烬拿了一血以后,是谁决定抗塔杀金克斯的?”
谢栖眠:“我给的指挥是不打,但江野已经上了,我和段霆只能跟。”
江野:“我的,我空枪了。”
……
揪完下路的问题,严教练默默了许久,说:“江野,结束以后来一趟会议室。”
今日复盘格外漫长,晚七点半才结束,欧小典进来偷看了五六次,实在忍不了,冒着被骂死的风险,进来说:“不然先吃饭吧,孩子们虽然做错了,但好歹不能饿着肚子呀。”他拍拍严教练,“你都快一天一夜没睡了,吃个饭休息一下吧。”
“不用,已经说完了。”他合上笔记本,“江野来一下,欧小典也一起来。”
谢栖眠看江野一眼,起身拍了拍其余人:“我们先吃饭。”
严教练一出训练室,梁年就哭哭唧唧:“阿眠……呜呜呜……”
谢栖眠不扶他:“吃晚饭练走位去吧。”
“我一定好好练,”他拽谢栖眠的手,“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教练要被我气走了……”
“两年前舆论压力最大的时候他都没走,现在怎么可能走。”谢栖眠抬眼看楼上,叹了口气。
连镜和赖志全无锅一身轻,吃着饭后水果,照常出去闲逛。
回来时,连镜正好撞见江野黑着一张脸下来吃饭。
“江野,我没有骗你。”连镜说。
江野停住脚步,冷冷看着他:“你有事?”
“你进队的时候,我告诉过你什么,今天发生了什么?”连镜说,“没有应验吗?”
“有病。”江野从他身边擦过去,听到连镜不服气的一句,“谢栖眠就是这样的人,你期望他会护着你?”
江野回头:“轮得到你来评价他?”
“我为什么不能评价他,我也做过他的AD,我也和他打过比赛,”连镜看他,“严教练和你说什么了?我猜猜,大概是说你这个人桀骜不驯不听劝,说你不配合队友,还是说如果你不听谢栖眠的话就让你看饮水机?不过无所谓了——把你这样单拎出去谈话,等于告诉全队人,昨天那两局都是你的锅。”
他说:“你现在这些我都经历过,甚至不是一次。”他数着,“复盘时候被谢栖眠推锅,下路两个人的错归咎到一个人身上,完了还要找管理层警告,强按着头,让你不得不承认所有错误。”
江野:“你如果没犯错,别人也没办法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