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封灿不太清楚这感冒究竟是怎么来的,昨晚他和程肃年虽然弄了挺久,但也没太晚睡觉,当时他上头得厉害,忍不住想更进一步,把他们之间仅剩的那点距离也破了。
结果还是没能做成。
一是战术失误,忘记提前准备润滑道具了。二是程肃年不同意,身体交缠彼此压制的时候,他隐隐觉得程肃年似乎对他们的体位关系不满。
这可是个大问题,床上生活不和谐,感情生活怎么能顺利?封灿太苦恼了,然而不等他苦恼出一个结果来,程肃年就感冒了。
程肃年是指挥,如果他头疼脑热状态不好,SP很危险,今天的对手WSND,上替补更够呛。好在比赛是在晚上,说不定等会能好转。
果然,可能是早上吃药有效果了吧,下午全队出发的时候,程肃年的脸色看上去很正常,不见病态。
封灿却仍然有点忐忑,握紧他的手:“刚才量体温了吗?”
“量了,没事。”程肃年说,“别这么大惊小怪,看你表情,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封灿:“……”
不擅长开玩笑的人建议闭嘴呢。
封灿终于放心了些,同样舒了口气的还有另外几个队友,也是因为遇到这事儿封灿才发现,李修明和高心思他们对程肃年的依赖似乎特别重,程肃年一病,这几个人跟没了主心骨似的,紧张得好像不会打游戏了。
虽然他们没直接说出来,但封灿很明显能感觉到这一点。
封灿觉得这样不太好,他倒不在意别的,主要是感觉这样的情况给程肃年的压力特别大——他以前也知道程肃年在SP压力大,但没有切身体会,现在隐隐能理解一些了。
矛盾的是,他很喜欢被各种责任压住但不倒的程肃年,却又出于私心,越理解就越心疼他的队长,希望程肃年能轻松点,别总想着为SP的所有人负责,只对他一个人负责就够了。
车里,程肃年微微偏着头,靠在他肩膀上闭目养神。
他们同坐这么久,封灿第一次当靠垫,右肩下意识地支起,一直保持了一路,都有点僵硬发酸了,他心里却美滋滋的,把这折磨当成了享受。
今天SP和WSND是第一场,等到终于到了赛场,他们进后台的休息室里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