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染最好。”
“你不喜欢我染发吗?好吧,那就不染了。”
“……”
毛巾被头发打湿,变得又软又潮,那股微热的潮湿气时不时从头顶扑到脸上,程肃年竟然被蒸得有点犯困了。
封灿还在他头上瞎按,这里摸摸,那里捏捏,大概是在找穴位,程肃年心里好笑,顺着他的话说:“我不喜欢你做什么,你就不做了吗?”
“当然。”封灿脱口而出,说完犹豫了下,给自己打补丁,“……也不是,某些就不能不做。”
“哪些?”程肃年睡意上头,嗓音带着异样的低沉。
封灿心跳漏了一拍,仿佛受他蛊惑,手上的动作情不自禁放慢了,然后趁程肃年不注意,他低下头,从侧面扳过程肃年的下巴,在他唇上飞快地亲了一口。
“……”
程肃年真是困了,整个人反应慢半拍,被这么光明正大地亲了一下,竟然茫然睁开眼睛,表情有点发愣。
这样子可太罕见了,封灿看得心痒痒,五脏六腑被猫挠了似的,恨不得立刻搂住程肃年,把人压在床上使劲亲个够。
但小不忍则乱大谋,封灿已经不是当年的封灿了,现在他很有分寸。他装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不动声色地把程肃年转过来看自己的脸扳回去,一本正经道:“你不是问我吗?我告诉你是什么。”
程肃年没吭声,八成是已经忘了他们刚才在聊什么,人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很容易这样。
但程肃年不可能坐着睡,他稍微清醒了点,从床边站起来,拿走封灿手里的毛巾:“行了,不擦了。”
他想起自己刚才打算和封灿聊天的,竟然又被岔过去了。
“你……”程肃年张了张口,“算了,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