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程肃年很商业地笑了一下,不知突然想到什么,他竟然同意了,转向封灿道,“你先回去吧,等我几分钟,很快就好。”
“……”封灿简直一百个不情愿,但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他和程肃年之间的不和谐,只好装出“相敬如宾”的样子,“很信任程肃年”、“很放心”地先走了。
封灿一走,徐襄似乎放松了一些,刚才他有一股喘不上气的紧绷感,现在氧气终于回到了肺里。
“我们很久没见面了。”徐襄说。
“前段时间打比赛,不是才见过?”
“那不算。”
程肃年轻嗤一声:“那你觉得怎么见才算?”
“我——”
话音一顿,徐襄攥紧了手指,眼神微微抖了一下。
他在程肃年面前似乎很紧张,总是一副有话不敢说的样子,但其实他们之间根本没话可说。
程肃年把这当做他暗自理亏的表现——虽然什么理亏不理亏的,程肃年早就不在意了。
其实客观来说,抛开他们当初那件事不谈,程肃年知道徐襄是一个还不错的人,什么叫还不错呢?一表人才,人品尚可,做事认真,没有陋习,很有教养很绅士,很谨慎也很努力的一个年轻人。
几乎是完美的,但是,正因为他很在意自己的完美,程肃年的事情,就成了他前半生的唯一“污点”,他总是耿耿于怀,非要求到程肃年的原谅不可。
程肃年不计较了,而且理解不了他在这一点上的偏执,有必要吗?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不在意谁,岂不是大圆满?
徐襄却说了句无关的:“你喜欢他什么?……我说封灿,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程肃年笑了,“多谢关心,这是我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