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舒没有说话,只是表情痛苦的承受着这一切。
大概又过了半分钟,危洲才松开他,发出舒服又痛苦的呻吟。
“你带谁过来了?是谁过来了?”
危洲恢复了几分清醒,声音难免有些紧张,忍不住朝角落里缩去。
沈月舒见到他这样,心里难受的说不出话。
“是宜图,你别害怕……”
“宜图……”危洲这才缓缓的转过身子,一双发亮的眸子与其对上。
他露出了一抹松懈的笑,“是你啊。”
而导致这一情况的原因,宜图没有问。
他不知道这几天,沈月舒到底做了什么,他们没有再第二日封区之前进入B区。
危洲需要不断吸食血液以此来抵抗布兰德的力量,而这些血液只靠沈月舒一人,是远远不够的。
如果他能像一个正常人走出这里,就不会被铁链栓在地下室。
“你也成为神明之子了。”危洲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随后又想起什么问道:
“江寒屿呢?怎么没见到他。”
宜图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死了。”
危洲明显愣了一下,“怎么可能!”
他的双手下意识拽了拽铁链,沈月舒这才想起来给他解开。
恢复理智的危洲不会胡乱攻击人,更何况这样的铁链根本栓不住他。
危洲的血液具有很强的腐蚀性,只不过他失去理智之后并不会利用这一点。
除非挣扎受伤之余,一点点磨损掉铁链。
“真的。”宜图的目光落在了危洲几乎残废掉的双腿上,那里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
可怜的皮肉外翻着,每次蠕动着想要愈合,又会被血液所腐蚀个干净。
“你……一直都在这样抵抗着么?”宜图忍不住问道。
危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中了然:
“嗯,布兰德是个怪物。”
他讥讽一笑,“现在他又把我变成了怪物。”
“江寒屿死在哪了?”危洲不敢置信,“难不成是神明之子杀了他?”
否则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听到这宜图笑了,“不,他只是死在了时间的试炼里。”
危洲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宜图,你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才对。”
宜图无所谓的耸耸肩,“有什么不对,反正我们终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