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会想到同样是神明之子的宜图,竟然失魂落魄的坐在角落里,伤痛将他俊朗的脸毁得很丑陋。
后知后觉中,宜图捏紧了手里的卡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将那张薄薄的卡牌翻了一个面,黑色的卡面上竟然浮现出一张猩红的小丑脸来。
宜图彻底愣在了原地,良久之后,房间才响起他很小声的咒骂。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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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高楼的窗户往下看,那道撑着花纸伞独立在漫天黑雪下的孤影太过显目,以至于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宜图也没想到,他和花伞的第一次见面,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
傅恒一的花纸伞上落了不少黑色的积雪,而伞面泛白的莹光很好的隔开了它们的接触。
他一抬头便瞥见了窗边,宜图那张惨白没有血色的脸,确实像一个刚刚丧夫痛哭过的寡妇。
事实证明,项明决给他传来的消息并没有错。
傅恒一叹了一口气,收伞上楼。
宜图打开门后,两人的第一句话难免僵硬。
“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在了。”宜图说这话的声音很浑,能听出来估计是哭过了。
花伞挑挑眉,脸上浮现出少见的温情,解释道:
“我没那么容易死,只是……”
“没来找你和寒屿,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他和江寒屿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又在差不多的时间里同样进入了赌徒游戏,勉强算得上生死之交。
如果他甘于平庸,他会是一个很好的追随者。
但他不甘心,即便是到了最后的彩蛋游戏中,也不会有多少的不同。
他仍旧牵挂着自己的兄弟,也惦念着所谓的朋友们,甚至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时候,默默祈祷大家能平安无事。
但他不会像个弱者般寻求任何的帮助,尽管这在宜图的眼里,实在算不上什么。
如果他的祈祷有用,他或许不会收到任何关于宜图等人的消息。
因为那等同于死讯。
可是在这一天,他还是收到了,并决定替好兄弟来看上一眼。
“他走的时候有说什么吗?”男人倚门而站,故作轻松的问道:
“有提到我么?”
宜图愣了一下,“没有。”
花伞又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江哥哥真的是好狠的心。”
宜图看着他,知道男人是在尽力的想要宽慰他,真心的想要帮他分担痛苦。
但他没有笑,实在是笑不出来。
“宜图,说句实话。”花伞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