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嘴上说着嫌弃,心里却未必真的不想要。
只是他担心,这件衣服自己会穿不了。
“怕么?”江寒屿从背后搂住他,下巴抵着爱人的脖颈,两人姿态亲昵。
宜图轻叹了一口气,“以前我还上学的时候,每年都会有一件这样的毛衣。”
“那个时候个子窜得快,常常去年织的,下一年就穿不上了。”
“我妈不会改尺寸,就只能闷头给我重新织一件。”
“后来,我大了离家了,就再也没有收到过妈妈的毛衣了。”
“没想到今年……”宜图笑了笑,“今年我都二十六了,我还有。”
江寒屿亲了亲他的脸颊,低声道:
“那我是第一次收到。”
“希望咱妈能织快一点,我想穿。”
听到这话,宜图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指,笑道:
“什么时候变成你妈妈了,嗯?”
江寒屿搂紧了爱人的腰,耍赖道:
“你是我老婆,你妈妈当然就是我妈妈。”
宜图摇头,“不行不行,我没同意,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男人扑倒在床上。
江寒屿亲着他微红的眼角,感受手心里细腻的美好,哑着嗓子问:
“行不行?我行不行?”
回答他的是宜图急促的喘息,与模糊的哼气声。
大抵是轻松快乐的日子过久了,他们都快遗忘了赌徒游戏,遗忘了彩蛋游戏。
宜图看着眼前的黑色扑克牌,表示死亡密码的那座牌场图案,从正常状态变得黯淡无光。
再次点击已经无法进入,游戏面板上跳出“该牌场已封禁”的提示字样。
当神阶牌场全部显示关闭,则意味着彩蛋游戏即将到来。
最后的三天时间,宜图两人提前告别了宜父宜母,只是说要出去玩个几天。
二位老人没有多想,叮嘱一番之后,就让他们走了。
当天离开的夜晚,江寒屿的身份牌便在悄无声息中变了模样。
赤红色的牌面上端立着一颗全身漆黑却满是裂纹的彩蛋,它安静的在牌面上悬浮旋转,偶尔能让人看到其背后的小丑笑脸,莫名的令人后背发凉。
宜图没有试着去触碰那张牌,只是把牌递还给了江寒屿。
男人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随后敲碎了牌面上的小丑彩蛋。
那张游戏邀请函,就静静的躺在黑色碎裂的蛋壳里,白的显眼。
江寒屿再次点击牌面,那张邀请函便在两人的面前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