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能确定具体坐标的时间,就是十二点整,列车会准时经过终点站,广播也会播报月底岩的到站通知。
只有那个时候,他们才能清楚的确定自身所在的位置。
而通关的石门,十之八九很有可能和终点站月底岩有关。
要知道,游戏不会无缘无故给出丝毫不相关的信息与线索。
列车上的地理室里,详细记载了月底岩的坐标与方位,尽管还有其他一些城市。
绝大部分的玩家都能想通并掌握这一点,然而却很少有人能像数学老师一样,精准计算出相应的速度、里程与时间。
这其中,不少生存舱在放下的一瞬间,由于不熟悉操作,会被列车本身的惯性速度冲乱方向。
等到反应过来时,很有可能已经错过最佳标记点,从而迷失在大海里。
而与通关石门相关的月底岩,早已沉入海底,又经过三年海水的侵蚀失去了确切的位置。
种种困难细细的思索下来,任谁也不可能觉得通关是件轻松的事。
生存舱上被列车长放置了新型能源,最多能使用一个月的时间。
也就是说这一层最迟的通关上限就是一个月,找不到出口同样即为淘汰。
生存舱一个接着一个发放,红色椭圆形的外表漂浮在海面上,使其看上去像钓鱼用的浮标。
然而它们此时的作用确实和浮标没有什么差别,宜图一一记下这些生存舱消失的位置,用以粗略的计算。
列车的行驶速度并不慢,不一会儿就看不见车后的生存舱了,也有可能是它们被操作得潜入了海里。
宜图一边排队,一边静静得观望着。
生存舱已经发到了第30号,安全员读取屏幕上的信息后,便冲观看台上叫号。
只有一个穿着青色绣花旗袍,挽着乌黑发髻的女人,动作优雅的走了上去。
她的五官不算很惊艳,但却十分耐看,举手抬足之间别有一番迷人的韵味。
女人递过身份牌,很快就识别成功,她便大大方方的提起旗袍摆,露出一双雪白修长的大腿,坐进了生存舱里。
而绑定30号生存舱的另外一位玩家,却迟迟不出现。
信息员已经等得相当不耐烦了,又喊了几声没人应,便不再等,直接放下了生存舱。
一时之间,不少玩家大感痛惜,甚至有人站在台上跺脚大骂,气得脸都变形了。
就在这时,台上有人突然跳下了观看台,引起一片注目。
那人是个身材修长、年纪不到二十的青年,他没被海水吞噬,而是稳稳的站在了水面上。
只见他直奔刚被抛下的生存舱而去,速度极快,眨眼间双手就抓住了紧闭的舱门。
坐在舱内的女人明显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生存舱的程序一旦被激活,除非舱内的人按下按钮,否则根本无法从外打开舱门。
除非暴力拆卸。
宜图看着这一幕,青年着急的猛拍舱窗,试图与舱内的女人搭话。
然而女人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始终无动于衷。
青年越发的着急与暴躁,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的砸在上方的舱门上,嘴里不断说着哀求的话。
“求求你让我进去,求求你了!”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明明能救一个人!你这个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