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舒的情绪低落到了深渊,而空荡荡的别墅里只剩下危洲和江寒屿两人,也不见得有多好受。
危洲站在江寒屿房间的门口,他也不进去,就是烦躁的在门外来回踱步。
而江寒屿就当没看见,懒散得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神情专注的和自家配偶聊天。
危洲看了他好几眼,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你就那样让他们走了?宜图是你的游戏配偶,你却真的让他创建属于自己的战队。”
“江寒屿,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男人瞥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那是我配偶,你他妈管不着。”
“再说,你急什么东西?”
“危洲,你要是舍不得沈月舒,就自己去把人叫回来,别他妈拿宜图当借口。”
两人很少这般直呼对方的大名,即使打架打急了,两人也不曾如此弩拔剑张过。
江寒屿听不得别人说宜图的不是,即使这人是他的好兄弟也不行。
危洲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只能自认倒霉,怪自己说错了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脸上少有的露出一抹颓废,无力的靠坐在门边上,闷闷道:
“这事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月月就不会走。”
江寒屿冷笑一声,傻逼东西。
危洲苦闷的盯着自己的脚尖,连和江寒屿吵架的欲望都一起丧失了。
“寒屿,我这话不为月月,真心的想问一句,你真的想要宜图创建属于自己的战队么?”
江寒屿摆弄手机的手顿了一下,淡淡道:
“当然不想。”
危洲愣了一下,“那你还……”
“我总得给他留下一点什么牵绊吧。”
江寒屿将手机扔回了床头,声音第一次充满了无奈。
危洲彻底震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江寒屿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就要进入彩蛋游戏了,而以宜图现在恐怖如斯的成长速度,很有可能提前达到进入彩蛋游戏的标准。
到那时,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他可能会跟着江寒屿走,又或者不会。
江寒屿没有仔细想过答案,他做不了决定,宜图才是这个答案的主人。
但在宜图作出答应之前,他的私心告诉他,应该让宜图有更多的选择。
战队的荣光未必不能成为牵绊,他想让宜图留下来,毕竟他还有许多许多的时间来忘却一个叫江寒屿的人。
宜图当天下午就回到了金泽市,虽然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盘,心里却总感觉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