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图点点头,他自然知道男人说的话是何含义。

不是任何时候救人就是第一选择,他不是不明白保己才是最重要的,只是宜图还残存着最基本的道德理念。

“你比我小吧?”宜图突然开口问道。

江寒屿微微挑眉,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怎么?”

宜图记得江寒屿是比自己小的,他二十六,而江寒屿只有二十四。

“小江,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小、江?”男人微微勾起薄唇,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寒屿。”宜图换了一个称呼。

而当他用清冷的声音轻唤江寒屿的名字时,男人心里微微一颤,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这座牌场里,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只有你了。”

看着宜图那双好似寒星的眼眸,他真的有这么好哄骗?

“说人话。”

听到江寒屿这么一说,宜图轻笑道:

“拜托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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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屋外便频繁的响起家仆的脚步声,前前后后都在忙着张罗婚礼。

宜图睡的不沉,听到动静后就醒了。

江寒屿比他醒的更早,两人起身之后打开房门,整个杜家染上了红色,尽管只是沉重的红色。

囍字贴满了窗户,长长的地毯一路铺到了王夫人的院子。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杜堇玉的尸体被人送了过去,就在里面换衣上妆。

宜图正打算过去看看,海灵和惠音两人却正好从外面回来了,看样子是刚从王夫人的院子出来。

“如何?”

海灵摇摇头,“杜堇玉的尸体已经臭了,等不了多久。”

“杜家在寻找可以给新郎抱牌的人。”

听到他的回答,宜图倒并不觉得意外。

“杜家上上下下这么多口人,没一个愿意的么?”

海灵微微眯起眼睛,“不,不是这个问题。”

宜图皱眉,随后立即明白过来其中的问题所在。

倒并不是找不到抱牌的人,即使杜堇玉的亲戚贪生怕死,但金钱却可以买到心动的家仆来抱牌。

但那又如何呢,抱牌算是完成了,但并不代表他们的强制任务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