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图也不急,就静静的等着。

那名小厮只好说了:“我们家小姐是上吊死的,要是管家问起这事来,您千万别说是我告您的!”

“好说好说。”宜图笑了一下,“你家小姐死时,你在现场么?”

那小厮摇摇头,“咱们小姐是早上死的,我那时正在给慧夫人跑腿,等我回来的时候,家里的人都戴上了白花。”

小厮打量了一下周围,突然压低了声音。

“贵客您就别再问这些了,现在的董家……不干净!”

“不干净?”

小厮点点头,讪讪一笑:

“多的我也不能和您说了,反正我是不住在宅子里的,也就道听途说,不准的。”

董家的佣人除了管家之外,其余都是附近临时或长期聘用的,到了点就会离开。

也就是说,到了晚上七八点,董家偌大的宅子里,除了老爷夫人和管家,就只剩下他们这13个刚进来的客人了。

小厮离开之前,将房门的钥匙交给了江寒屿。

两人打开房门后,才发现宅子里的客房非常的窄小。

又因为太长时间没有人住过的缘故,屋子里散发出一股挥之不去的灰尘味。

宜图将被子扯开掸了掸,尽管上面避免不了的有霉味,但勉强能睡。

而现在他们唯一的问题就在于,这间窄小的客房里,只有一张床。

看着站在旁边双手抱胸,皱着眉头的江寒屿,宜图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道:

“怎么睡?”要不再去要一间厢房吧?

江寒屿瞥了他一眼,忽的笑了:“我不介意和自己的旧爱挤一挤。”

宜图差点又要被他气的吐血,“我介意!”

“那来不及了,如果有多余的厢房,你觉得牌场会好心的让我们睡在一起?”江寒屿反问道。

“我……”宜图说不出话来了。

仔细想想也是,两个人住在一起还能有个照应。

但凡董宅再大一点,可以一人一间厢房,牌场是绝对不会让玩家们有便宜可占的。

它的恶意是毫不遮掩的,想用规则弄死在座的每一个玩家。

想到这,和江寒屿住一间,即使挤了一点又如何呢,到底还是他占了大便宜。

最起码不用担心小命随时会没了。

如此一想,宜图心里瞬间舒服了,看着江寒屿的目光也变的友善起来。

“你说的对,今晚我们还是挤挤吧。”

江寒屿:“?”朋友,你好像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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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晚饭是小厮送到房间里的,两荤两素,颜色和摆盘都很漂亮,最起码看上去宜图有了一丝食欲。

送完晚饭,宅里的佣人都会离开董家,届时整个大宅院都静悄悄的,听不到一丝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