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图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江寒屿,男人茶色的眸子沉沉,看不出情绪。
他何止是好奇曲白所使用的道具,更奇怪王沛奇在玩家中格外低的存在感。
如果不是王晓磊提起,他们谁都想不到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王沛奇足够普通的面容与声音,几乎让所有人都想不起他的特征。
因为人是凭借记忆点来联想的,可鬼怪不是。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他给叶离开门之后,那东西居然没有找到头颅。
大概率上,并不是王沛奇的脑袋不合适,而是它忽略了这人的存在。
道具么?宜图被勾起了几分兴趣,点点头:
“挺好奇的。”
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我告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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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清晨,教室里早早就到了人。
学生身后的画报黑板上又红了一行字,那是郑袖袖的陈述。
希桃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昨日黑板上被郑袖袖擦掉的字全都回来了,包括她的那个“希”字。
此时教室里人少,没人关注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直到牧城喊了她一声,她才脚步轻盈的回到了座位上。
而坐在她后方的计涵看着自己周围空下来的位置,无意识的拨弄那张质地偏硬的情书。
那张从郑袖袖脸上剥下来的情书,洗干净后光滑的像块大号鱼鳞,上面看不清字体。
计涵为了保险起见,便随身揣在了口袋里。
和情书放在一起的,还有她的身份牌。
计涵的手指摸索着将身份牌捏住,才第三天,16名玩家只剩下10位了。
这十个人里面,到底有几个能活到最后呢?
曲白?牧城?还是那对第一名的情侣?
宜图和江寒屿今日起迟了些,还剩最后五分钟的时候,他们在楼下碰见了同样快要迟到的王沛奇。
三人不熟,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便一起沉默着上了楼。
就在他们刚要到教室的时候,突然一道重物的影子仿佛从头顶擦过,笔直的落下。
紧接着他们便听到了肉体摔落的声音,沉闷至极。
宜图下意识朝外看去,一具浑身都是血的瘦小女尸跌落在黑色的雪地上。
她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头,像是逃不脱死亡的枷锁般,又从这栋楼上跳了下来。
没一会儿,叶离的尸体不见了。
它的各个部位快速分崩瓦解,在黑色的雪地上蠕动爬行,很快便消失在原地。
三人驻足片刻,踩着点进了教室。
这一天的早上是一节体育课,它排的太靠前,到让宜图生出了一股不安感。
尤其是在他的伤口没有长好的情况下,任何一点运动都足以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