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整理丧服时,她也暗中观察到了家人有用来记事的本子,那个本子最后被放在哪个抽屉里她也暗中记下了。
现在她可以趁没人时,去抽屉里看一看。
但……这会不会是陷阱?那些人就这么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赵嫦曦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一咬牙快速跑进内屋,快速拉开抽屉看到了几个本子,拿出它们开始飞速翻看。
丰姐教过她,当断则断,多得到一些情报和信息,他们活下去的几率就高一分。既然有了这个时机和空档,她当然不能放过。
赵嫦曦快速翻看着几个本子,手指不停发抖。
这是账本,里面大多是账目往来,没什么特殊的。
下一本,这是……这是日记?
赵嫦曦反射性看了眼门口。
别回来,千万别这个时候回来!千万别直接撞上。
赵嫦曦一边祈祷着一边快速阅览这本日记。
【1998年8月23日阴丰管家登门要订一身红嫁衣,而且今年七月十五之前必须拿出来。丰家在想什么,我们家是做寿衣的,而不是做嫁衣的,而且找我们做红嫁衣,不如说做的就是红寿衣,而且七月十五要用。怪不得之前王拐子拐了个女学生回来,真是作孽啊。不过曦儿还不到7岁,开锁还要丰家人主持……算了,丰家铁了心要做,我们一家何必螳臂当车,再说只是一件嫁衣而已,就当普通的一笔生意吧。】
【1998年8月28日晴,大风丰家送来了请柬,阴婚……阴婚……今年祭礼居然成了阴婚,真的不会出差错吗?如果仅仅是嫁衣还能说服自己,可亲自参加阴婚,这又算什么。但又不能不去,甚至曦儿也要去。如果不去,我们就出不了山还会被游荡的孤魂野鬼盯上。命锁……挂上了命锁又岂是能够自主的,认命吧。】
【1998年七月十五雾,亥末要出发了。】
赵嫦曦看到这里,“要出发了”后面的字乍然变得极为凌乱,笔迹之重几乎扎破了纸面,看得出写字的人的惊骇和狂乱。
【他们居然真的像烧死一个纸人一样,烧死了活人?可活人又怎么可能像纸人一样,彻底变成灰烬呢!连老槐都一起烧了!不对,我觉得不对!我们在做什么?我们居然真的把活人和老槐一起烧死了?下雨了!老天都看不过去下雨了!我们……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