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娆……”
赵嫦曦见这么下去不行,慌张地四周看了看,看到地上尤带着血的剪刀,蹲下身捡起来,握着它走到连娆身前。
赵嫦曦手一直在抖,但她知道再拖下去连娆就要把自己活活掐死了。
她握紧剪刀,一把扎进了连娆的肩膀,焦虑地说:“连娆,连娆你松手,松手,快松手!”
见连娆没有反应,赵嫦曦又抽出剪刀扎了第二次、第三次……
就在赵嫦曦觉得连娆必死无疑时,连娆却突然松了手,开始不停咳嗽、胸腔大幅度起伏,随后突然“呕”地吐了出来。
幸亏赵嫦曦及时躲开,没被连娆吐了一身。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连娆呼吸太急促导致反胃才吐出来的,但在吐出大部分食物残渣和酸液后,连娆还在不停干呕。
“我……我……”连娆捂着腹部,喉间只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随后她竟然一口吐出了一团红色的东西。
赵嫦曦看着那个东西,那好像是……好像是……是胃?
但连娆还在剧烈地呕吐,紧接着是血红的、长长的东西。
连娆吐完一段,另一段还在她口中,看不到末尾,仿佛永远也吐不完一般。
连娆也确实没有吐完,便瘫倒在地,再无生机。
前后不到十分钟,原本好好的三人,如今一死一伤,只剩下被赵嫦曦一个人尚能站立。
闻着房间内弥散开的血腥味,赵嫦曦自己也一阵作呕,但她又怕步了连娆的后尘,强行将想要呕吐的欲望压了回去。
幸好她晚饭没吃什么,刚吃完又因为那饭菜一股霉尘味儿而忍不住吐了,胃里没东西,也顶多有一些酸水返上来。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赵嫦曦不敢再看连娆和那血肉模糊的东西,只能转头看向丰洛灵,不断喃喃自语来安抚自己,“先给丰姐止血包扎,然后扶她起来,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
另一边,推开门的谢今夕闪身进了谢父和谢母的房间。
房间的布局乍看和普通卧室没什么区别,一张大床位于中心,左右有两个床头柜,实木衣柜摆放在角落。
大床上铺着被褥,但非常平坦,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躺过的样子。
谢今夕时间不多,首先把目标锁定在了两边的床头柜,他放轻脚步走过去,试着拉开抽屉。
刚摸到抽屉把手,他的动作就顿了顿,居然还是没有锁?而且把手上居然有这么多灰尘?
谢今夕拉开抽屉,里面放着最多的是各种刻刀和各种皮料,还有一些纸,上面的字迹有些褪色。
谢今夕大致看了看,发现大概是‘备忘录’,上面记载着很多琐事。两边床头柜一共四个抽屉,谢今夕全部拉开看了一遍,把这些写着‘备忘录’的纸张快速阅览一遍,。
谢今夕首先从中找到最重要的一个时间点,上面写着“1998年9月6日明日送儿子去村外上学,刚好今年祭礼结束,记得叮嘱他明年中元节之前必须回来参加祭礼”。
如果自己现在这个被设定出的身份,和自己年纪一样的话,那应该现在是27、不,自己生日是阴历七月初七,现在是阴历七月十一,也就是他现在应该28岁了。
1998年自己7岁,那现在时间线应该是2017年。
确定了日期,谢今夕开始以此为中心上下寻找,找到了几条可疑的记录:
1998年8月13日前一阵子来闯进来那个外人,把丰家那个儿子的心都带野了想离开村子,怎么丰沉也老糊涂了,跟着胡闹?别人还能离开三锁村去干点事,他们丰家自己还不清楚,他们是一步也走不出三锁村的。
1998年8月22日王拐子要钱不要命的,外面早不是老年月了,还敢干这种事,地府不收怕是局子收他。他巴结丰家贿赂得了酆都,贿赂得了警察吗?鬼月开头,今年要多准备纸钱、元宝,儿子要出去上学了,至少今年祭礼完成之前不能出乱子。
1998年8月28日这是孽,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