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意，“……”

“小意啊，”郑永年正色道：“我从小就告诉你，为了避免你行差踏错甚至对你耳提面命，不要妄图去更改既定的命运。既定的命运也就是生老病死，死了就是死了，也别妄图去更改。”

“普通人是绝对没有这种扭转命运的能力的，饶是我们这种窥探天机的人，也是因为得到到了允许才得以窥探。如果硬是要跟天作对，下场不会好。就算使用禁术，最后的结果也不会好。”

郑意点头，“我知道。”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看出你那小师弟不是人吗？”

郑意非常严肃的请教，“愿闻其详！”

等他挖出答案后，回头他就让小师弟堵上那个bug！

“他的气息很奇怪，既有浓郁的生命力，却又有一股沉寂的死气，如此矛盾的气息竟然会出现在一个生命体身上。”

郑意头都大了，“呃……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或许他跟死人接触多了。”

郑永年瞥了他一眼，“你紧张什么？你以为我会说他是僵尸王之一，将臣？”

郑意倒吸一口气，“僵尸王？！”

郑永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平时让你多看文献古籍，你都看到哪里去了！连最基本的都记不住！”

“据文献记载，僵尸王将臣是由犼的尸体和神树融合才诞生出来的唯一的吸血僵尸，如果神树的特征苏醒，拥有无尽的生气也不是没有可能。”

郑永年分析得郑意冷汗都要滴下来了，不过他没在意，继续嘀咕自己心里的猜测：“但是刚才那个小伙的气息隐藏得非常好，如果他自己不动用能力，我也没办法察觉得到！”

郑意小心翼翼的问道：“所以，爸您认为小师弟是……将臣？”

他虽然知道俞小楠是僵尸，但是僵尸也有分吸血的和不吸血的，吸血僵尸全都是将臣的杰作！说实话，他实在是没法把阳光灿烂的小师弟和将臣联系起来……

小师弟看着人多好，多无辜啊！

郑意心里不是滋味。

如果真的是……那他们以后是不是会站在彼此的对立面？所以，泠哥这次的恋情是真的动了心，还是有意为之？

郑永年皱眉，摇摇头，“我也不确定，他身上的功德太厚了。”

厚得像镀了一层金一样，差点没亮瞎他的老眼！

郑意，“……？”

僵尸有功德？老头，您在跟我开玩笑吗？

——

俞小楠在回去的路上，回想起刚才在郑家的经历，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没想到鬼婴竟然能寄生在男人身上，这也太可怕了吧！”

伏泠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鬼怪本来就不能以常理来看。”

说得也是，俞小楠也没再纠结男人女人的问题。

“哥，你说……上次那个孟先生如果不是肌肉萎缩得太快的话，也会像郑叔叔一样吗？”

“很难说，孟良才还年轻，即使他现在已经有了一点点的成就，身上的功德远没有郑叔多，那鬼婴吸收的除了生命力外，还有他身上的功德。”

这也是为什么鬼婴被剥出来后，拼命想要回到郑叔身上的原因。功德这种东西，可不是人人都有。

伏泠瞥了一眼身边的金灿灿的小金人，以前他是没有特意去看，今天动了真魂的时候不小心看了俞小楠一眼，那层厚厚的金光像个几万瓦的电灯泡，差点没让他亮瞎了眼，也差点没让他当场破功。

他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一只僵尸会无端端有那么多的功德，只能说明俞小楠身上肯定有什么奇遇。电光火石之间，伏泠想起了祖安村的资料，俞小楠醒来的屋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脚印，而屋里的灰尘……还挺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