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楠……大概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

“你的眼睛有没有爆血管你自己清楚，但普通人的眼睛不会在一瞬间就会变成这样，就算是变红，也是眼白部分变红，而你……是瞳孔变色。”

俞小楠心里咯噔了一下，往嘴里塞东西的动作却没停下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由于一直面对着伏泠，伏泠清楚的看到俞小楠眼里的红色慢慢的褪掉，变回了原来的深棕色。

俞小楠其实也一直看着镜子，看到这一幕，肚子不饿了，可心也凉了。

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打了个饱嗝。

吃饱了眼睛就不红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人啊！

俞小楠瞄了伏泠一眼，心虚。

他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伏泠问他是什么东西来着。

他哪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啊！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人啊！

“呃……泠姐，其实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人！”俞小楠犹如泄了气的气球，有点生无可恋，“泠姐，你要收了我吗？”

伏泠把镜子转向自己，看着镜子里模煳的画像，神色冷了几分，声音也淡淡的：“收不了。”

“啊？泠姐你这么厉害，也收不了我？”俞小楠震惊完后，心里有点窃喜！

既然伏泠收不了他，那他其实还是个人？

“连我都收不了的原因，只有两种。”伏泠把镜子收起来，“其中一种是，实力比我厉害。”

“而你……明显不符合。”

俞小楠，“……”

他很想吼一句回去，那是我没尽全力！但，不能。

“第二种，人类，我收不了。”

俞小楠正要窃喜，伏泠不客气的一桶冷水泼下来，“但你不是。”

俞小楠不死心的想要抢救一下，“我不过是眼睛变个色而已，说不定是病变呢？”

“正常人谁会怕血？”

“可不正常人也未必不怕血啊！听说鬼和精怪大多是嗜血的吧？你看我那样子是嗜血吗，很明显晕血好不好！”

俞小楠说得头头是道，可伏泠却非常清楚的看见，陶嘉佑是想要把血喂到俞小楠嘴里。

不过伏泠也没说出来，只点头道：“那你以后看见血就跑。”

俞小楠拼命点头，“绝对跑得远远的！”

“也别离我那么远。”

“……”

“嗯？”

“泠姐，你大三，我大一，我还要上课，你也要上课。”俞小楠指出伏泠话里的不现实。

他心里想的却是，连上课都还要跟你黏在一起，那我还要不要找男/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