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次面对这个选择的时候, 何星文选择了留有余地, 在之后无数次不尽相同的选择中, 何星文都选择了留有余地。
那么,这一次的选择也不会有所变化。
何星文惊讶的是系统会再一次强调一个他们都知道答案的问题。
这不像系统的作风, 他知晓这个问题的答案, 也知晓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何星文若有所思的注视着系统, 像是透过模糊的光影看到对方体内正在飞快运算的数据。
他一直搞不太懂系统的想法,毕竟对方跟他之间存在着客观的维度差距。
但此刻,就像是之前忽而觉得世界变得奇怪起来了一般, 何星文忽而领悟了对方为什么特意问一个毫无意义的事情。
“你在……闹别扭?”何星文问的非常不肯定, 因为闹别扭这三个字跟系统的差距实在太过遥远。
系统回的很快:“我只是觉得, 应该再提醒您一遍,其实这个选择还有其他选项。”
何星文笃定了自己的判断:“你不喜欢我的选择?”
系统否定他的判断:“我支持您所有的选择,我的存在意义就在于此。”他存在的意义就在于将何星文的想法变成现实。
何星文了然, 换了个词:“你觉得我太仁慈了?”
系统这次停顿了两秒, 他不对何星文撒谎:“您的敌人没有享受您的仁慈的资格,他们只是……”系统思考了下措辞:“一群坏人。”
一群坏人……
系统不会连骂人都没学会吧?还是说他的内在程序约束他不能说粗鄙之语?
何星文随意猜测着,接着系统的话茬, 笃定道:“你在闹别扭。”
何星文对这个发现感到新奇,闹别扭本身就是人性化的表现, 而这个词跟系统扯到一起,就像是虚幻的光影忽而有了情绪的人影般,与系统这个词本身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