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去过程和阴谋,单看结果,埃之金仍存在,而迪曼帝国却在战争后分裂,谁输谁赢毋庸置疑。
何星文合理推测对方突然提起这件事的目的:“这是一个警告?”
“不,我之所以提起这场战争,只是为了说明另一点,”杜雷:“大部分智慧生物不会将埃之金视作敌人,而会将埃之金视作敌人的小部分智慧生物,其原因大多是出于他们超越种族限制的眼光和雄心壮志,这让他们在察觉到埃之金的威胁时,顺理成章的将埃之金认知为同样的野心家。”
“但埃之金不是野心家,我们对统治世界、主宰世界格局毫无兴趣。”
杜雷:“但如果您能将视野拔高一点,就会意识到另一点,埃之金不仅仅是个商人联盟,它也是一个种族。不同种族之间存在着难以逾越的区别,以人类的思维去揣摩另一个种族的想法,无法得出正确结论。”
这口才,这逻辑,这情商……
何星文对此生出强烈的感慨,然后否定了他的话:“主观判断跟客观现实并不是一回事,埃之金不是野心家是主观判断,但埃之金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庞然大物是客观现实,基于客观现实来说,主观判断并不重要,埃之金是不是野心家,都无法影响埃之金作为庞然大物带来的威胁。”
在杜雷再度开口辩驳前,何星文看了眼时间,中止了迂回的对话,直入正题:“眼下讨论这些毫无意义,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证明王国没有威胁,也不是为了被说服埃之金没有威胁。”
“我是来警告你们放弃不该有的想法,摆正自己的位置。”何星文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
“如果还有下一次……”
战争对没有领地的埃之金来说,没有太大的实际意义,但所谓的战争并不只有军事战争。
“王国会中断和埃之金的合作,凡王国的领地,都将永远拒绝埃之金的踏入,埃之金在王国内的所有商业行为都不被许可。”
杜雷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感叹的意味:“您比迪曼·卡伦二世更清楚如何击败埃之金。”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会选择这个方法,只是在迪曼帝国变得过于辽阔的时候,埃之金跟迪曼帝国的合作已经无比深入,在这种情况下,将埃之金跟帝国进行切割,显然是一件不切实际的事情。”
“所以他宁愿选择一场战争来消灭埃之金。”
杜雷接过话茬:“从某种角度来说,在王国处于起步阶段的时候跟埃之金进行切割,确实是最好的时机。”
“事实上,我们的贸易方式从一开始就是在受限的情况下进行的。”何星文提醒对方:“埃之金只被允许跟王国主体进行交易,只被允许贩卖王国买下的商品,只是担任着王国和王国子民之间交易的桥梁,你们不被允许跟王国子民进行私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