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何玲一边咽下橘子,一边伸手作势要打他:“还夸你呢,人家问我,是不是虐待你了,要不怎么暑假都不愿意回家,非得留那打工?”
何星文笑得靠到她身边:“那哪能啊,咱小区,谁不知道您溺爱孩子?”何星文手上不停,剥了颗糖塞进他妈嘴里,话说的比糖还甜:“家里我妈最疼我了。”
他仰头看眯着眼吃糖的黄何玲女士,像是寻找赞同般问道:“对吧?妈?”
“你别给我下套,那得看什么事。”
虽然人近中年,但因为保养的好,生活没有忧虑而没留下丝毫岁月痕迹的黄何玲丝毫没上当:“我就知道你回来是有事,说吧,什么事?”
何星文眨了眨眼,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等我爸回来了一起说吧,不然我还得多解释一遍……”
黄何玲表情严肃了起来,上下打量何星文。
“欠钱了?”她语气尚算柔和:“欠钱没关系,只要没赌博……”
说着,她瞥了眼何星文。
“绝对没有。”何星文忙道:“您别瞎猜了,不是什么……大事。”
“瞧你心虚的模样,一暑假不敢回家,好不容易回来了,先是拍我马屁,又要等你爸回来,还不是什么大事?”她语气严肃了起来:“星文,你以前可不这样的。”
何星文被结结实实训了一顿,直到他爸回家,才算打破了这个局面。
“怎么了?老远就听见你在训儿子。”
何建文脱下外套看了眼客厅,缓和局势道:“不是说想儿子了吗?”
“他有事跟我们说呢。”
“什么事?”何建文迈步走到沙发旁,先低头哄他老婆:“能有什么大事啊,你想想,从小到大他连个叛逆期都没有……这事再大能大到哪去?好了,不生气了,我来说他。”
何建文扭头看向端正坐姿的何星文,跟他老婆的开场一模一样:“欠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