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烧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退下来了,却又烧起了低烧,还是退不彻底的那种。
反正反反复复的,就是不见好。
卧室中,初七伸手摸了摸床上沈格的额头,还是有点烫。
唉。
医生也看过了,没别的,就是发烧。
该吃的药也都吃了,但是这热度就是退不下来。
真没办法了。
人妖本就不同,初七不知道沈格这个情况到底要怎么办,只能拿出一个新的退烧贴给沈格换上。
初七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着的沈格,心里念叨:快快好起来吧。
然后初七就开门出去了,不打扰沈格休息了。
初七一出门,就遇到了倚在门口的殷诺。
只听他的出声问道:“怎么样了?”
初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眉毛夹的紧紧的,回答:“不怎么样。”
殷诺闻言也皱起了眉毛,说:“都一个星期了吧?”
“嗯,反反复复的,就是不好。”初七答应道。
殷诺闻言,眉头蹙的更深了。
但是没再出声回话,没办法,没头绪。
一旁的初七又叹了一大口气,然后出声猜测道:“你说,沈格该不会烧成傻子吧?”
毕竟都烧了一个星期了,体内的毒素早就烧完了吧。
那除了脑细胞,也没得烧了吧?
初七这句话说的有几分道理,殷诺差点都要点头。
但还没点头,就被一个人给打断了。
只见祁渡摆着个臭脸,一步一步的往楼上走去,脚下的步子把台阶踩的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祁渡没准备和初七还有殷诺说话,而殷诺和初七也不打算出声去触祁渡的霉头。
毕竟,祁疯子,惹不起惹不起。
不过,只见殷诺眯了眯眼睛,眼里升起了一抹玩味,然后对着一旁的初七故意出声道:“我觉得沈格这条小命够呛。”
初七不知道殷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信以为真了,有些焦急的出声道:“为什么这么说啊?”
声音有点大,初七小心的看一眼正在上三楼的祁渡,压低声音又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殷诺见状也压低了声响,只听他出声回答道:“人类这么脆弱,沈格这都病了一个星期也不见好,说不定就挂了。不挂,也就和你说的那样,傻了。要么就是烧过度烧失忆了,什么都记不住了。”
“不会吧?”沈格心里一阵唏嘘。
“谁知道呢?”殷诺轻描淡写的答应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正在上楼的祁渡。
果不其然,祁渡上楼的脚步顿了一下。
殷诺见状又眯了眯眼睛,看来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嘛。
不过只是一下,一下过后又恢复了原状,继续往上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