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诺把那幅画拿出来。烟江大桥桥头,一个穿黄色大衣,眺望烟江的男人。是他本人。
“这是你那天画的?”容诺问。
“嗯。”卫茂说,“看前辈站在那里很好看,所以就画了。不会介意吧?”
“不会。”容诺抬了抬这张画问他,“放在我包里,是要送给我吗?”
卫茂点了点头,把手放下来,揣进口袋里。抿抿唇说:“容诺前辈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
“那谢谢,我会好好收着。”容诺将画收回包里。他看了一眼卫茂。卫茂完全是张孩子的脸,于是他好奇地问,“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
“哦,十八。”容诺忽然明白当年队友对他一口一个小孩子的感觉了。
十八的孩子,真他妈小。
容诺朝窗外看出去,指了下楼下的摩托车:“那个是人设需要?”
卫茂乖乖地回答:“不是,是我的爱好。”
“在队里年纪最小的,刚开始不是应该要表现得很乖吗?”容诺问了个过来人才能理解的问题。
作为队内年纪最小的孩子,形象就得默认是国民儿子、国民弟弟,平常是乖巧的,撒娇起来要很奶,发展渐好后再展现出一点狼狗一样的野性。对于现在刚出道没多久的卫茂来说,“野性”一面展现得有点早。
卫茂点着头说:“是啊。平时在镜头前又要乖,又要可爱。但是休假日的时候就想做回自己,享受一下自己的爱好了。”
还挺懂得对自己好。容诺心底笑了笑。以前的他只顾不分节假日地一味听话了,现在想起来一口怨气卡喉里。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拎着这口怨气回去揍那几个哥哥泄泄愤。
“那行吧。”容诺拿着包,起身说,“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