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一时不察,被连着踢了两下。他的火气登时上来了,双眼一瞪,便重重将虎伢儿往地上一摔。
虽然地面是泥土的,但经年被人踩踏,早就已经夯实坚硬。
虎伢儿被这一摔,登时就昏了过去。
“伢子!”
妇人听着自己的孩子没了动静,也不知道孩子是死是活。此刻她的眼泪鲜血混了一处,眼前又不能视物,但她还是挣扎摸索着要往自己孩子的位置靠去。
她瞧着自己的孩子没了动静,也不知道孩子是死是活。
“锵锵锵。”
她才刚爬出几步,便有人自她的身上跨了过去,从一旁的笼屉里拿出了一柄黑沉沉的菜刀,在水缸边上来回磨蹭了几下,便大步走了出来。
妇人本已经靠近了虎伢儿,却忽然被人一脚踩在了手上,还用力的碾了两下,登时发出一声惨叫。
她的眼睛刚刚被踢了一脚,现在已经有些肿胀,她迷迷糊糊的,仿佛看到有个人提着刀,把虎伢儿抓在了手中。
“伢子啊,伢子啊!”
妇人在这一刻,意识到了些什么,她撕心裂肺的喊着。
但迎接她的,却是一声稚嫩又戛然而止的惨叫以及流淌到地面的温热鲜血。
鲜血沿着地面的沟壑流淌着,血腥气弥漫了整个屋子,妇人疯了似的向前趴着,身上染上了混合着泥土的鲜血。
她忽然间脑袋一扬,却是被人从后面拉扯住了头发。
那人好似拖拽死狗一样拖着她,狠狠又在她脸上砸了几下。
“顺子,别管这娘们了,快去烧火。”
在临昏迷之前,妇人听到了几声犹如恶魔般的说话声音。
她还是听不懂。
但她却清楚。
从这一刻开始,她失去了她的虎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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