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您可终于回来了,这帮日国人真是不守信用,说是将此处租借我们三年,如今才过去三月,就勒令我们搬走。”一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编辑,见到吴泰出现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吴泰仔细的与众人一番交谈,才知晓前因后果。
在半个星期前,此处的房东就忽然毁约,说是这里的房子不租赁给报社了。
报社众人当然不服,他们几个月前刚刚把大批的设备运来,现在突然又要搬家,他们到哪去找房子?
本来按照合约,房东违约是需要支付三个月的房租作为违约金。但是,房东以报社的印刷设备产生的气味污染和声音污染为由,认为是报社违约在先,坚决不肯支付违约金,甚至连押金都不曾返还。
报社众人当然不肯答应,于是便相互扯皮起来。
最终还引来了宪兵队的干涉。
宪兵队出马,可不会管那么许多,直接支持了房主,勒令报社的人在三天内搬走,否则就强制执行。
吴泰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跟此处的房主藤原秀禾本身算是熟人,对方为什么要突然违约?甚至还引来了宪兵队?
“最近可有在附近找好房子?便是价格贵些也不是问题,最不济也得找个仓库把设备放进去。”吴泰倒是很冷静,继续开口问道。
“找了,但无论是哪一家,都不肯把房子租给咱们,便是加价也不成。”那中年编辑摇了摇头,那些人像是集体约好了一般,明明挂着对外招租的牌子,可他们一去,这些人就摇头不答应,甚至有些人连门都不让他们进。
吴泰不是傻子,这种情况只能是一种可能,那就是有某个大人物要搞他们了。
他自诩也没有在日国得罪过什么人,便是日国的官方机构,他当初也只是婉拒了招揽,在私下与一些官员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或许,他们是要逼我表态啊。”
吴泰想到了一种可能,如今《喉风报》已经得罪了福州的官商阶层,福州城内不知道多少人要杀他。
他躲在日租界自然是安全的,但日国人却不想简单的只为他提供庇护,而是想要他做一个表态,彻底的倒向日国人这一边。
而《喉风报》也不仅仅是作为一个针砭时弊的工具,更要成为日国人的喉舌。
吴泰在日国这么久,见惯了那么多斗争,只是稍微一思考,便猜得大差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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