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远图有些拿捏不准,借酒楼的一块地方不是什么难事,但他跟这个张崇有不过第一次见面,也不晓得对方是否别有用意。
“若是不方便,那在下就先告辞了。”吴玄之做事干净利落,说话便要起身。
“崇有兄慢来,此事我应了。您家的戏班子愿意在我这演出,那是我的荣幸。您说个时间,这邵氏酒家随时给您敞开门。至于租金什么的,也就免了,就当我提前给抚幼局出一份力了。”邵远图忙不迭拉住了吴玄之。
对于他邵二爷来说,借用酒楼几天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不过少几天流水罢了。但若是错过了与京城贵人结交的机会,那未来的损失可就大了。
做投资嘛,必然是有得有失。
他在内心平衡得失,觉得应下也无不可。
“邵兄高义,我在这里替巴州的失孤幼儿谢过您了。”吴玄之闻言脸上一凛,当真起来对着邵远图深深鞠了一躬。
这倒是让邵远图有些受宠若惊,在之前的一连串表现中,他心中已然把吴玄之的地位摆在比自己更高的一个位置。
“些许小事,您这就太见外了。后面若是有需要的,我邵某人别的没有,但在这巴州还是能说得上话的。”邵远图的觉得有些热血上涌,这都多少年了,他自从被人叫邵二爷之后,很少有这么情绪激动的时候了。
但说来也怪,今日被这年轻人几句话,情绪就被拿捏了。
“三日之后,我家的戏班子在您这登台演出,连着演五天。您这里的食客尽可随意观看,不收票钱。若是大伙觉得他们演的凑活,随意打赏几个子儿就成,若是不行,那您尽管把他们轰走,免得脏了您的地界。”吴玄之这话说的大,也打消了邵远图的大半疑虑。
敢说这样话的人,保管是有几把刷子的。
他的心里头,倒有几分期待了起来。
二人又闲聊了一阵,在交流的过程中,邵远图发现吴玄之见识非常广博,与之聊天也非常愉快,每每都能搔中自己痒处。
待到送走了吴玄之之后,他还在心里头感慨,这位可当真是了不得啊,难怪能在这般年纪取得这样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