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赫这话,其实不假。
他能够暂代总督之位,背后都是吴玄之的谋划。
无论是赵尔丰遇刺,还是四川保路运动,吴玄之都是直接主导者。
川中的一滩水被搅浑,朝廷的选择余地并不多。
“老三,我在过来的路上,也想了许多。但如今川中局势复杂,若是当真一味镇压,恐怕会适得其反。所以,我上任之后,还需要你的帮助。”兄弟二人在叙了会儿旧之后,便谈起了正事。
吴玄之端起了茶碗,轻轻喝了一口。
“如今朝廷与地方的矛盾,无非就是一个‘钱’字。这几年南方乱得厉害,朝廷填补进去不少钱,若非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又何至于将铁路的运营权抵押给洋人。现在朝廷退不了川中乡绅百姓的钱,我就是说破了嘴皮子,那些乡绅也不会妥协的。”
吴赫哪怕远在京城,也把川中的局势看的清楚。
既然没办法用钱来解决问题,那就只能武力镇压了。调兵练兵倒是吴赫的强项,但他本身就是川中人,让他拿起刀兵去杀向家乡父老,他还真做不到。
“我想要兵不血刃的解决问题,就只能靠你了,你人脉广,或许可以让那些乡绅消停消停。”吴赫是个军人,并非是政客,相比起解决问题,他更擅长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为什么要解决问题呢?”吴玄之放下了茶杯,忽然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