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先喝口水。”
川中多山,便是在平地上,地势也没那么平整。几个衣衫破烂的行人步履匆匆,脚下的鞋子早就破烂,几乎都要包不住脚趾。
一个青年从包裹中掏出了一个羊皮囊,咽了一下唾沫后,递给了为首的一个老者。
那老者看上去大约六十出头,乱糟糟的花白头发已经许久没有打理了,一根根都板结到了一起。老者拧开了塞子,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略带着些甜味的清水润泽了他干涸的喉咙,也让他的精神一振。
其他几个年轻人齐齐吞咽了一下,但他们的嗓子就像是被塞了一把锅炉灰一般,干燥的难受。
老者小心翼翼的将羊皮囊的塞子给按了上去,轻轻的晃了晃,似乎有些舍不得。
这荒郊野岭的,干净的水可是重要资源。那些山沟沟里头的水,甭管是泉水还是河水,能不喝就尽量不喝,谁知道里头有没有什么虫子。
“再忍忍,等咱们取出了你们师爷的宝物,就不用过这等辛苦日子了。”
眼看着徒儿们的士气有些低落,他便主动鼓励道。在提到“宝物”二字的时候,他的眼中流露出坚定的光芒,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有足够的动力继续走下去。
老者正要继续说话,忽然间耳朵微微一动,听到了远处有些嘈杂的动静。
他心头一跳,赶紧示意众人不要发出声响,迅速的爬在了一侧的草丛里。
往前悄悄的挪动了几步,老者扒开了枯黄的杂草,看到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一处崎岖山道上,有一支运货的队伍正从此处路过。
这些人搬运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上去非常沉重,负责拉车的马儿非常费力,缰绳绷的笔直,坚实的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车辙。
一直等到这些人走出去老远,他们才敢出来。
现在这个世道乱的很,无论是遇到官兵军阀,还是山贼流民,他们这些人都免不得被剥一层皮。这还是好的,万一被人一刀给剁了脑袋,那可真是无处申冤去了。
所以,他们这一路走来,都非常谨慎。
“师父,是铜矿,这些人运输的是铜矿。”有一个弟子快速的去道路上勘探了一番,在地上见到了一些稀碎的铜矿石。
“怎么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