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又爱又恨。

“岑家的本部并不在京市，就是岑家自己人，可能也不知道本家在哪里。”岑雪道：“所以，就算你去高密，他们也找不到地点。”

“留在外面的岑家人，一个是本家的人用来掩人耳目的，另一个就是……他们都是被本家丢弃的人。”

江华庭眯了眯眼。

“生出来的女孩，一般都是被放弃的。”

江华庭立刻抓住了关键字眼，“你说一般，那就是有特例。”

江华庭想起岑舒曼那提起岑家时有点歇斯底里的态度，心里头就有点不舒服了，该不会是那些变态的人对他老妈做了什么吧？

岑雪道：“不错，就是小姑，也就是你母亲。”

江华庭眼里闪过一丝不明觉厉的光芒。

岑雪道：“我知道你身上的气运是霉气，可能你不知道，小姑身上也有一种类似霉气一样的气运存在，不过没有你的厉害，而且……”

“那是让别人倒霉，自己走运的气运。”

江华庭眨眨眼睛，没有良心的道：“这个好啊！看谁不顺眼就弄谁去！”

“那也只有在她情绪波动特别大的时候才会有明显的效果。”岑雪没好气的道:“你就不能先听我说完？”

江华庭认真脸：“你说。”

“那些人想要她这份气运，所以她被留下来了，其他女孩都被送出去了给外边的岑家人养。小姑经历了什么，由我说出来的话，不太好，不过我可以说的是……

“把原本属于自己的气运从身体里剥离，就像把那人的骨骼给硬生生的抽掉一

样。”

难受、痛苦，都还算是轻的，最要命的是生不如死，生死大权被掌握在别人的手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江华庭眉头紧皱，紧握着的手指骨关节发白。

“小姑是怎么逃离了出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家里人后来也没有怎么提过她。”岑雪道：“除了女孩，岑家的男孩也要分类，一个是有天分的，一个是没天分的。”

说白了，就是岑家本家不需要没有用的人。

“岑家也是一脉传承的天师世家？”

“可以这么说，不过他们的血脉也并不是那么的纯粹。”

纯粹？江华庭再一次抓到了关键的字眼。

“现在的岑家已经很乱很杂了，天师资质也是参差不齐，直到……”

“直到你的出生。”江华庭把岑雪的话接下来。

岑雪挑眉，“你可真会猜。”

“我又不傻，你刚说到了两件事，一个是气运，我觉得，你应该有两个资本是被他们看中的吧？”

“一个是天师的天分，你能随便把我发明的符箓改一改，就能坑小秋一把，证明你确实厉害。另一个，应该是你身上的独特气运。”

江华庭失笑，“我没想到，气运还能有阴气这玩意。”

岑雪垂下眼帘，“我是个游走在人间和阴间的人。”

也就是阴阳人。

跟单纯的阴阳眼不同，阴阳人……是人也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