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相?”费书生很是好奇的追问道,“难道他做什么坏事啦”
说着费书生又被自己噎住了,那个阿郎可不就没干什么好事么!
秀秀鼓着腮帮子犹豫半天,然后愤愤不平道:“前几天我丢了一只小狗狗,怎么找都没有找到,在那之前,那个阿郎和那个方舟一直都在吵吵着要吃小狗狗的肉,所以我觉得肯定是他们把小狗狗抓走啦!就是不知道他们把小狗狗藏哪里去了,我偷偷看了他们好几天了,那个阿郎吃的不是獐子就是兔子,老是不见有小狗狗。”
“……”费书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纠结的重复道,“也就是说,你这是要趁着他们吃狗肉的时候抓住他们?”
“嗯嗯嗯!”秀秀忙不迭点头道,“最好在他们吃小狗狗前跳进去抓个现着!”
说着她又满脸高兴的嘀咕道:“那样青衣姐姐就不会生我的气啦!”
费书生瞧着秀秀一副踌躇满志的激动模样很是有些担忧,那个阿郎自来那日起,就没有几天是正常的,而且本来病床不起的人突然就能行动自如了,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想来里头定是有什么蹊跷。再者那个全权负责阿郎生活起居的方舟又离开了这里,无人能制服他,要是阿郎突然又抽风了,客栈的其他人又不在附近,到时候秀秀一个小女娃娃,怎么可能跑得掉?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吃生肉啊!一个吃生肉的人怎么想都不会是个正常人吧?万一他疯狂到会吃人肉怎么办?那秀秀岂不是要羊入虎口?
想到这里,费书生便已吓出了一身冷汗,于是他抓住秀秀的肩膀很是严肃的阻止道:“不行,他们太危险了,千万不可以接近!”
“我只是看看……”秀秀连忙开口解释道,“我又不傻,才不会明晃晃的跳出来呢!”
“看——看也不行!”见秀秀一心要去偷窥,费书生张口结舌了半天,咬咬牙腆着脸道,“你一个小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随便去偷窥男子们的卧室!再去看小生就去告诉青衣啦!行为不端的女娃娃最讨人厌啦,到时候青衣肯定就不喜欢你了!”
秀秀一下就被戳了软肋,她噘着嘴想了想,心里十分害怕,于是她眼眶一红,当场就哭着嚷道:“那怎么办?找不回来小狗狗,青衣姐姐也会讨厌我的,呜哇哇哇——”
“哎——别哭啊!”费书生见自己惹哭了秀秀,当下就惊慌失措起来,只是任凭他怎么哄都没有用,秀秀还是揉着眼睛在那里哭的抽抽搭搭的,一张小脸涨的通红,看起来好不可怜。
只是秀秀一哭,便有好些客人从房间里探头出来看热闹,顶着那些或看戏或鄙视的眼光,一向面皮不厚的费书生恨不得在自己脸上写上纯属误会这四个大字,以证自己并非欺辱妇孺的坦荡君子。
“小祖宗,求你别哭了——”手忙脚乱的用袖子擦了擦秀秀的脸,费书生哭丧着脸哀求道,“小生不会去告状的,求你别哭了,大家都在看我们……着实有些丢人……”
“那——那你不许打扰我——”秀秀抽噎着道,“我一定要查出来——肯定是他们弄走了狗狗——”
“这……”费书生有些迟疑,瞧着秀秀一副不死心的模样,他咬咬牙下了决心,凑近秀秀的耳朵小声道,“这样吧,我帮你你去调查,你只管去帮青衣干活吧!”
秀秀含泪扫了费书生一眼,然后坚决的摇了摇头,嫌弃道:“书呆子你肯定不行啦,你连杀只鸡都不会……”
“谁说的!”被轻视的费书生油然生出一种不忿来,他眯起眼睛,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气势汹汹道,“你懂什么叫缓兵之计,你懂什么叫调虎离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