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房间的那一刻,一个格外苍白的男人正站在房间的角落定定地看着他。
那个男人整个人白得几乎透明,只有眼眸是深邃的深蓝色,宛若夜幕即将降临那一刻的天空。他英俊得几乎有些邪恶,然而他的表情,却柔和得像是春天里拂过花蕾,连一颗露珠都带不走的微风。
林希差点叫出声来,在对上那个男人的面孔的瞬间,他整个人完没有办法动弹。
“林……“
男人露出一丝微笑,然后开口。
林希一个健步冲了过去,然后迅速地将桌上的息投影仪给关闭了。随着那个小小立方体上电源开关的暗淡,那个男人瞬间就消失在了空气里。
是的,那个男人只是一段投影而已。
而那个老旧的息投影仪原本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书架深处,只不过,大概是因为迫降时的颠簸,它从书架上跌落下来,然后不知何故忽然被触发了开关然后启动了。
林希站在男人消失的位置喘息了很久才平复下来,紧接着他颓然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他的心脏至今还在不争气地砰砰乱跳,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再次见到那个人的面孔,哪怕只是投影也让林茂的情绪极为激荡。
……
“好吧,妈妈说得对,以后我应该在躺入睡眠舱之前就把所有行李都收拾好。”
他有些干涩地说道。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着某个很久之前就已经不在他身边的人说。
这个小插曲让林希原本就足够恶劣的心情更糟糕了一些,但一定要说的话,也不是无好处,至少……就在刚才还困扰林希的那种恐慌感和被窥视感,竟然在惊吓之后消失了。
林茂打开医药箱,啃掉了一根之前私藏起来的带有镇定作用的凝胶棒这才真正地恢复了正常。
布莱斯要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大概会跟他唠叨个不停,但谁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