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前面沙滩的方向传来一声惊喜的声音,那是伤尚未痊愈的肖佑循声走了出来,他四下里一张望,张口就问:
“就你们俩啊?敖沂没来吗?”
敖白点头,“他爸爸带他出去了乱世七书之却月。”
“去哪儿了?”肖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追问了一句。
“办事。”敖白简洁回答,他看着容革革明明走得累了、却就是不求助的硬气,他赞赏地笑了笑,弯腰一把抱起了小家伙,迈开大步往前走。
“哦~”肖佑看起来失望失落极了,但识趣地没有再继续追问。
敖白边走边问,“你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本来就是皮肉伤,只是飞不得而已。”肖佑没精打采地跟在后面,恹恹地回答,一步一个脚印。
敖白略一停顿,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找沂儿有事吗?”
“哦,也没什么,就是他说想吃的那种果子已经成熟了,再不吃就要被海鸟吃光了。”肖佑故作无所谓不在乎状、挥挥翅膀解释道。
敖白低头看了看明显情绪低落的雏鹰,安慰道;“你有心了,等沂儿回来,我会把这件事告诉他。”
“哎,还是别告诉他吧。”肖佑无精打采地摇摇头,“万一你提醒了他、他想吃、但果子却被海鸟吃光了,那多不好。”
敖白挑挑眉,为对方贴心细心的考虑感到惊诧,但没有再说什么。
“呜~~~”小海鹿开始挣扎着想下地,现在是午后,阳光灿烂普照在沙滩上,正是晒太阳的好时机。
“不准乱跑,就在这附近玩。”敖白把容革革放下地,严肃叮嘱了一句,然后在旁边坐下看着,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放松一下。
小海鹿四蹄一着地,就立刻躺倒在沙滩上,欢快地滚来滚去、身上沾满了沙子;滚够了又爬起来,踢沙子玩、踩沙子玩、挖坑埋自己玩……
肖佑默不作声站在旁边,他的伤还没有好,无法练习飞翔,养伤的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心急又没用,枯燥又无聊。
蓝天白云,阳光沙滩海浪,暖风吹得闲人醉,困倦非常。
雏鹰小幅度扑扇一下翅膀,再度老气横秋地叹息,烦躁得想拔自己的毛。
小白龙天生话少,平时一贯最喜欢专心看着伴侣说话,夫夫俩乍然一分开,他总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
“咳咳~”敖白低头看看缩成个毛团子的雏鹰,他清了清嗓子,不甚熟练地开口闲聊:“肖佑,你知道龙果的生长习性吗?”
唔,不善言辞的小白龙一张口又问了个不甚有趣的问题。
幸好肖佑也没在意,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哦,具体我也不大清楚。其实,上次在你家水潭上面看到的那棵毒龙果藤、还是我亲眼见到的第一棵,之前我只见过摘回来的果实而已。听祖父他们说,龙果藤都是寒季枯死、暖季生长,花期果期不定——也就是说,它想结果就结果,不想结果就不结果。”
敖白恍然大悟,心道原来如此,他和纪墨之前还以为那藤蔓真枯死了呢。
“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这些?”敖白带着些探究之意发问。
肖佑抖抖毛,无所谓地回答:“反正你们家就有,告诉你又有什么关系?我还可以告诉你,陆地上的毒龙果都生长在南边沼泽地的鳄兽谷当中——但你知道也没用!”
敖白配合地问:“为什么没用呢?”他笑了一下,俊朗的眉眼微微弯起,皮肤在西西里的风吹日晒之下,变成了淡蜜色,无论何时何地,他的身姿永远挺拔,腰背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