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白无奈摇摇头,“不用。今天你去了一次,听纪墨说黑汀也去了,按照肖佑的性格,他肯定被吓着了,以为我们心生怀疑,给他些时间考虑吧。不要小看肖佑,他很不简单,你看他哪里像个幼崽了?”
“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变的原因。”容拓深以为然地颔首。
“家变只是部分原因而已。”敖白提点道,“容拓,你看肖佑的眼神就知道了,其实他很忌惮我,总是控制不住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小白龙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是吗?”容拓十分感兴趣,这感兴趣的其中还夹杂着几分欣赏,“我今天还是第二次见他呢,匆匆忙忙的,没顾得上太多。”
……
两条龙心照不宣,绕着偌大的龙宫游了半圈,低声交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之后,就又回到了大门口。
“行了。”敖白说,“回去歇着吧,容革已经睡着了。”
小海鹿从天亮捣蛋闹腾到天黑,终于筋疲力竭,躺在容拓怀里睡得十分香甜。
“嗯,您也回去吧。”容拓先是告别,然后又促狭地笑着说:“咳咳,我猜纪墨明天肯定会抽空去看肖佑的!”
敖白哑然失笑,摆摆手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纪墨睁眼醒来,习惯性躺在床上,甩着尾巴开始沉思,计划着一天的行程安排,同时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新家。
小龙正在隔壁卧室里,认认真真把玩具们从海草筐子里拿出来,挨个儿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台子上,就像在老家时的那样,这是敖白出去准备早餐前交代孩子做的,小家伙一边做事,一边快乐地咿咿呀呀,唱着不成调的儿歌。
纪墨躺着欣赏了许久儿歌,偷得浮生半晌闲,安宁又惬意。最近事情特多,天天都过得跟打仗一样,直到现在搬进了新家,夫夫俩才觉得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
在其位,谋其政。
自从成为了西西里海的管理者,纪墨就像被拧上了发条一样,天天一睁开眼睛就思考着如何为家里的弟兄们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
房子有了,这个世界没有票子,全靠个人拳头打拼——所以,只剩下妻子没有着落!
纪墨闭着眼睛,在床上翻来覆去,恨不得睁开眼睛就看到弟兄们都成家生子的一幕。
小龙浑然不知他爸爸的烦恼,他已经将全部贝壳玩具都整理完毕,满意地拍了拍爪子,停止唱歌,自言自语道:“全都是贝壳呀,红色的,白色的……”边说边用爪子挨个儿点过去,小家伙在自娱自乐。
这都是敖白和纪墨空闲的时候教孩子的:关于数字,关于颜色,关于称呼,关于植物动物房屋海草水果等等等等,关于这整个世界。
敖沂就是夫夫俩的心头宝,如果可以的话,纪墨敖白恨不得把知道的一切全部灌输到孩子的小脑瓜里面,让他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
咦?那小子怎么不唱歌了?
纪墨纳闷地想,他慢慢坐起来,扬声询问:“沂儿?你在做什么?”
“呀蛮匪!”小龙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立刻从旁边的小门游出来,欢快地扑到纪墨怀里,将其直接撞翻。